岳道:“这‘红鸾教’业已树大根深,绝非一人、一派之力能够将其翦除,在下有心联手武林中不愿屈从妖女的同道,暂时摒弃正邪之分,一同讨伐魔教妖孽,为江湖除害!”
古松道长道:“没想到‘冥灯鬼府’中人,竟然比我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更有容人之胸襟,实在令我辈汗颜,如果当初武林诸派能抛开成见、明辨是非,也不至于在‘凌霄峰’被‘红鸾教’妖人一举成擒!”
那个十五、六岁的小和尚突然接言道:“古松道长,此祸端都是因我而起,若非我私自溜下嵩山,并在‘冲天崖’偷袭魔教克星,哪里会招来今日无妄之灾!”
古松道长道:“清儿,你也不必过于自责,红鸾邪教包藏祸心,早就蓄谋已久,即便你当时不冒然出手,我等也未必能逃过贼人的算计!”
那小和尚又道:“虽是如此,但清儿也实在难辞其咎,因我一时之冒失,使得整个武林堕入无边劫难,我岂有颜面苟活于人世?!”
古松道长道:“清儿,你父乃是昔日武林盟主,他在临终之前将你兄弟二人分别托付给少林与武当,就是寄望有朝一日你们能够成为武林翘楚、一代英杰,你兄长灵儿已经不幸罹难,令我愧对故人所托,如今你已是淳于家的唯一血脉,无论如何贫道也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
袁秋岳看着眼前二人的对话,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未待他多想,整个头颅又再度刺痛起来。
古松道长似有所觉,急忙问道:“无念灯主,你有什么不妥么?”
袁秋岳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感觉到莫名的头痛。”
古松道长吃了一惊,问道:“莫非你也中了‘红鸾教’的奇毒不成?”
袁秋岳道:“在下假意被薛良辰擒住时,曾被他喂服下一粒‘蛊心丹’,究竟毒性能有多大,在下也尚不知晓。”
古松道长一顿足道:“不妙、不妙,数日前我们已知道了此物的厉害,那点苍派掌门‘梦幻神龙’翁少玄曾经也被困在这里,‘红鸾教’徒给他施尽了各种酷刑,也没能令其屈服,但未想到,贼人最终强逼他服下‘蛊心丹’,竟然迷乱了心智,任由那些妖人摆布!”
袁秋岳闻言也不由一蹙眉头,道:“即是如此,那‘红鸾教’为何不直接给道长与少林高僧服下‘蛊心丹’?”
古松道长道:“无念灯主你有所不知,‘蛊心丹’炼制不易,妖人们也不舍轻用,此外服食者只听命于施蛊者,其余人等无法控制,而且此蛊毒极难化解与控制,倘若运用不善,还会令施蛊之人遭到反噬,因此我等至今也没有被这孽物所害!”
袁秋岳心中暗道:“都怪我自恃过高,小瞧了‘红鸾教’的手段,不知目前是否已被那薛良辰所控,如若真的丧失了心智,不但救不了他人,而且恐将自身难保!”
正想着,慧光大师上前道:“无念灯主,贫僧这里有一言相告。”
袁秋岳道:“大师请讲。”
慧光大师道:“灯主能冒死前来救援,委实令贫僧佩服,但你只身犯险实乃不智之举,自我等受困以来,业已深知‘红鸾教’的厉害,这伙妖人不仅阴毒诡诈,而且各个武功之高绝,其手下爪牙修为已颇为精深,更遑论那教主沈红鸾了!你们‘冥灯鬼府’的武功虽然不弱,但毕竟人单势孤,难以与整个魔教势力相抗衡,何况如今你恐怕也中了恶人的蛊毒,不如寻找机会你独自逃离魔巢,将我等受困的消息传送出去,这样贫僧与诸人便已感激不尽了!”
袁秋岳道:“大师,不需如此悲观,在下是否中毒姑且不论,就此番混入‘红鸾教’总坛而言,我也是有备而来。”
慧光大师道:“灯主此话怎讲?”
袁秋岳道:“在下临行之前业已带来了各种解毒及疗伤奇药,如能得以化解各位前辈的伤毒,那合众人之力,脱离险境也未必无望!”
在场众僧道闻言“呼啦”一声围聚过来,显然袁秋岳的一番话,令他们看到了一线生机。
袁秋岳先取出火折子,将其吹亮,并交与一位僧人秉着,而后在怀中掏出了一个布囊,布囊之中装有三个不大的瓷瓶,分别是青、红、白不同颜色。
慧光大师道:“阿弥陀佛,莫非这瓶中之物便是解毒之药?”
袁秋岳道:“白色这瓶乃是恢复内力的疗伤圣药,蓝瓶治愈外伤甚有奇效,而红色这瓶则可化解百毒,如果大师不嫌‘冥灯鬼府’有辱贵派威名,不妨先试上一试。”
“善哉、善哉!”
慧光大师道:“无念灯主言重了,既然灯主冒死前来救我们这些偷生苟活的武林蠹朽,我等自是不胜感激,就让贫僧先来觍颜一试吧。”
袁秋岳自红瓶中倒出一粒丹药,让慧光大师服下,而后说道:“大师,请入定调息,在下助你运功解毒。”
慧光大师也不多言,随之盘腿打坐,试着运行无法提聚的真气。
袁秋岳也在慧光大师身后坐定,探出双掌将滚滚内力向大师体内输送过去。
古松道长及众僧道都神情肃穆的观望着,心中充满了忐忑之情。自被俘以来,众人几乎用尽了所以的方法,均不能将体内的奇毒逼出半分。没有内力、任人宰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