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紧绷着。
到了第三天晚上,霍啸直到凌晨还没回来,猜到什么的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一时担心丈夫那边进展是否顺利,一时又迟疑黄校长有没有安顿好房艺灵那小孩。
转念又想到,那孩子还太小,等将来长大了,也不知会不会后悔...
就在她满脑子胡思乱想,翻来覆去两点多时,又隐约听到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这些日子,蔺葶已经有了生理作息,但这会儿,哪怕眼皮一直在打架,精神亢奋的紧。
所以听到动静后,就立马爬了起来。
然后轻手轻脚出了卧室,再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你也没睡?”
黑灯瞎火中,几乎用气音说出来的幽幽女声,吓的蔺葶一个激灵。
等反应过来是问兰嫂子后,她一边捂住心口,一边压着嗓音嗔道:“差点没被你吓死。”
唐问兰赶忙上前:“对不住,对不住,没事吧?”
蔺葶摇头,又想起乌漆嘛黑的,对方应该看不清,便又说了句:“没事,嫂子怎么也没睡?”
“哪里睡得着哦,我这心里头火烧火燎的。”说话间,唐问兰“啪!啪!”拍了几下蚊子,然后一边晃动身体不让蚊子叮咬,一边小声问:“你家霍团长没透露点啥?”
蔺葶也跟着晃了起来:“没有,不说也好,免得我更担心。”
闻言,唐问兰琢磨两息,觉得很有道理:“也是...”
两人又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蔺葶很快就吃不消了:“不行了,嫂子我先进去了,这蚊子能吃人。”
“啪!啪!嘶...我也是...”
=
霍啸一夜未归。
直到早上5点多才回来。
蔺葶刚睡没多久,但心里惦记着事,所以哪怕身旁只传来轻微的动静,她也立马醒了过来。
见状,霍啸便将人拢进怀里,又顺了顺她的后背:“睡吧,没事了,人已经被保卫队带走了。”
“就...带走了?”蔺葶有些懵,这与她想的完全不一样,除了凌晨一两点那会儿听到过引擎声音外,旁的什么动静也没有。
霍啸无奈:“想什么呢?这事到底动摇军心,不可能大张旗鼓的。”这也是为什么深夜行动的原因。
道理蔺葶也明白,毕竟旅政委的级别不低了,她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简单明了:“对外也不会公布罪行吗?”
“会公布的,不过不是现在,得上了军事法庭,有了正式判决书,才会全军通报。”
“那...刘政...他...”
知道妻子在问什么,霍啸沉声道:“按理...终身□□是最低惩罚。”
也就是说,还有可能吃枪子,这么说来,对方犯的错不小。
想到这里,蔺葶不再问什么,而是伸手绕到丈夫的后背,轻轻拍抚起来。
霍啸心头一涩,忍不住将妻子抱的更紧。
他并不是同情刘政委,只是想到对方被保卫队反剪双手时的震怒,到一长串罪名砸下来后的颓丧,同为军人,心底难免复杂。
还是...太贪了。
想到这里,霍啸侧头亲了亲妻子,难得踌躇问:“如果将来...我...嘶...”
蔺葶退出丈夫的怀抱眯眼看着人,手也没离开男人的腰侧,语气轻柔问:“你刚才准备说什么?”
霍啸...
感觉到妻子搁在腰间的手,正蠢蠢欲动,霍啸觉得但凡自己说错一个字,肯定少不得一顿掐。
于是在外威风凛凛的霍团长秒怂:“没什么,我是说,将来咱们都会好好的,我们会相伴到老。”
“噗嗤...算你识相。”蔺葶被丈夫逗笑,又揉了揉方才被她掐过的地方,才问:“文慧嫂子呢?”
提到这人,霍啸皱眉:“哭闹着要登报离婚断绝关系。”
蔺葶:“能成功?”
霍啸摇头:“不能,单单文慧自己,就背着刘政委收了不少好处,曹文泽递交上去的证据很有用,她逃不了的。”
说到这里,也不等妻子继续问,便接着道:“刘文艳跟他弟弟刘文运如果登报断绝关系,应该能保得住。”
至于刘政委被压走时,拜托卫旅长帮他把刘文运从战场调回来,并安排退伍这事,他则没说。
因为以他对卫旅长的了解,对方应该会同意。
不止卫旅长,就算师长那边也不会有意见。
曾经到底...后背托付给彼此,这是过命的交情。
“那房水根呢?”蔺葶又问。
提到这人,霍啸眼底没忍住生出厌恶,刘政委此人算得上枭雄,哪怕被抓了,也能很快冷静下来,并及时为儿女找退路。
然而房水根呢,其实他只要咬死不承认指使房艺灵那孩子作恶,左不过是关两日禁闭罢了。
但他在看到刘政委被抓时,以为自己会被牵连,为求自保,当即就将铺木地板那事全都赖到刘政委头上去,言说他一个小小的副参谋长,不敢反对云云。
同时还不忘为自己表功,说自己只是想拖着刘政委,并不想害战友,所以才会将这事交给十岁的女儿。
但谁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