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实情况是什么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房水根此举等同于出卖战友,是军人的大忌。
卫旅长心情本就不好,当即就黑着脸让人将其关了禁闭。
“...他等不到转业了,过几天应该就会被开除军籍。”
听完丈夫的转述,蔺葶的心情却有些沉甸甸起来。
房水根两口子的老家离天京有千里之遥,到时候艺灵那孩子该如何?
思及此,蔺葶抿了抿唇:“回头我找艺灵谈谈。”
“放心吧,我让人盯着呢,你先睡一会儿,时间还早。”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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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蔺葶担心着的房艺灵的确不好过。
她还太小,不懂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
哪怕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哪怕黄爷爷不让自己回来,说父亲做错了事,才会受到惩罚。
但,房艺灵还是忍不住生出自责,所以才会偷偷跑回来。
然后,在母亲表情阴沉的问自己有没有告密时,从来机灵的小姑娘因为愧疚,老实承认了。
叫房艺灵意外的是,她以为会被毒打一顿,也做好了不躲的心里准备。
母亲却只是用更加阴森的眼神盯着自己。
然后,在房艺灵被吓得开始大颗大颗掉眼泪时,就听对方说:“你爸之前就说过,你不听话就把你丢掉。”
丁飞燕是真要疯了。
毕竟丈夫哪怕转业,也能去厂里捞个小领导当一当。
但这一刻,什么都没了,他们只能回老家种地。
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太太,丁飞燕如何能不疯。
哪怕清楚知道,这事跟二丫没有多大关系,但她还不能找个出气筒吗?
再一个,军官的位置都保不住了,谁还在乎名声?反正二丫她早就想丢了。
尤其这赔钱货居然还敢吃里扒外,她恨毒了她,不丢难不成带回老家吗?
反正疤脸子长得丑,养大了也换不回几个彩礼,还不如在丈夫出来前将人丢了,哄水根高兴。
而房艺灵则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母亲。
确定对方说的是真的,不似从前那般只是吓唬后,她的眸色渐渐暗淡了下去。
房艺灵不知道自己会被丢到哪里去。
但她好像真的害了父亲,是该赎罪。
所以,这次她不跑了。
一声不吭的跟在母亲身后往营地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