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所有培训都取消,我是说需要花钱的培训,如果利用内部资源做培训,不受此限,”
“即使不招新人,可总会有人离职,也需要补充的,”
“那你就以今年的离职率为基础,估计一个明年的离职人数,看看花多少钱可以招到这些人,”
罗伯特心想,照这样下去,明年的离职率只会有增无减,
“你们还有其他问題吗,”钱伯斯盯着三人问,
三人都沒吭声,
“OK,剩下就是你们的事情了,周五早上,我要在我的桌上看到你们提交的报告,罗伯特,你留一下,”
当刘凯走过罗伯特身边的时候,罗伯特轻声对他说:“我一会儿到你办公室來,”
刘凯和泰勒出去以后,钱伯斯对罗伯特说:“你马上给我一份现在的外籍人员的名单,按级别排列,你先看看这个,”说罢,他递给罗伯特一张纸,
罗伯特快速地浏览了一下,原來是总部來的通知:凡在中国的外籍员工,总监级别的,只保留50%,经理级别的,只保留30%,经理级别一下的,只保留5%,其余的人,一律在一个月之内结束在中国的使命,
这倒是合理,罗伯特心想,这最省钱,
“你把名单给我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來处理,”
“子弹,我们要开始准备裁员了吗,”罗伯特试探地问,
“美国已经开始了,不过,中国的情况还不那么严重,”
罗伯特突然觉得今天钱伯斯好像很疲惫,虽然刚才的声音很大,但现在反而低沉而无力,
“这件事仅限于在这个办公室里,你知道吗,”钱伯斯并沒有再谈下去的意思,
“那我先走了,”罗伯特知趣地退出,
刘凯的办公室关着,人在里面,于是,罗伯特敲了敲,刘凯示意他进來,
“不过,这也省心了,与其我们费尽周章从下往上做好功课,然后让老板一路砍下來,还不如这样他给个指导意见,从上到下一刀切,”
“但总归应该有个解释吧,怎么一下子就紧巴成这样,”刘凯沒好气地说,
“我估计,既然是上头的决定,一定还有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不过,我从來不去担心我控制不了的事情,”罗伯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打公司一拆为三之后,他反而放松了,
“既然让我们做预算,我就会认认真真地做,我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來做的这张表,沒想到他一句话就给否定了,早知道这样,不如一开始就交待好,省得我费这么大的劲,”刘凯一肚子不舒服,
罗伯特深有同感,本來做预算就是件辛苦的事情,每个数字后面都有相应的逻辑和假设,不是拍脑袋就拍出來的,尤其是在斯泰尔斯,历來做预算都很严谨;今年却一股脑儿全变了,
“据我所知,预算有三种做法,一种是完全走过场,把数字拍出來了事,到第二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沒达到的话,也沒人追究,这等于是沒有预算;第二种是非常严谨地做,就像我们公司以前一样,第二年要花钱,财务首先要问你有沒有做过预算,沒有的话,它一定不会给你钱,你得做出解释,说明为什么当初沒有预料到这笔费用,然后层层审批,最终也未见得批给你钱用,同时,如果你预算的目标沒达到,公司还会追究责任的,当然,我有时候也觉得这样有些过了,有种management by budget(通过预算进行管理),一切以预算为准的味道了,意外随时会发生,谁也无法准确预料來年的所有事情,这样做就太不灵活了,还有种公司,预算也严格地做,但执行起來还是很灵活的,沒有完成预算的,也不会有什么惩罚,”
“那你觉得为什么今年会变成这样,又要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
“我只能说可能遇到了特殊情况,钱伯斯是斯泰尔斯的老人了,他不可能不熟悉通常的做法,他现在采取这种方式一定背后有原因,”罗伯特既像是在给钱伯斯做解释,又像是在宽刘凯的心,
“那就只能这么啦,”刘凯仍然不死心,
罗伯特笑了起來,
“还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我倒是觉得,老板心里其实是有数的,所以,有些老板在给你任务的时候,看的是你接受不接受这个任务,以什么态度接受任务,如果argue(争辩)太多的话,不会有利,你不可以argue做不做这件事情,他随时可以告诉你:如果你做不了,那换其他人來做,这样你就被动了,但你可以在积极接受的情况下,去argue怎么做,以及他可以给你什么资源,”
“那你的建议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接下來再说,那万一我完不成怎么办,”
“完不成,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主观上的,一个是客观上的,主观上,我相信你沒问題,你的付出和努力,老板是能看得到的;客观因素很多,一个reasonable(明事理)的老板也能现实地看客观的问題,所以,你也别担心太多,据我对斯泰尔斯公司的观察來说,她并不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