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固住下巴,又亲了一下:“陪我吧。”
岑稚还想拒绝,谢逢周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下一下地亲她,每次都只停留一秒,边亲边低声:“吱吱。”
“行不行?”
“就一晚,行不行?”
“嗯?”
岑稚被他磨得实在是无法拒绝,她现在大概能理解商纣王了,美色.诱惑真的不是谁都能扛住的。
估摸这人让她摘个星星,她都真的得考虑考虑去哪儿搬梯子。
“行行行,陪你陪你。”
磨人的男妖精利落地撑着门板直起身,恢复一贯懒散的样子,松开她手腕,还顺势撸了把她发顶:“乖。”
“……”
她是不是被骗了。
于是在做好十二分预警和心里建设之后,兜兜转转,她又睡到了谢逢周的床上。
岑稚直挺挺地躺在那儿,双手交叉放于小腹,盯着天花板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中间依旧隔着半张床的距离,谢逢周掀开被子坐上来,很自然地把枕头移动位置,和岑稚的挨着。
“……”岑稚闭着眼,不动声色地连人带枕头往里挪了挪。
旁边那人跟着挪。
直到两个枕头并排移到墙角,岑稚避无可避,终于停下。
晃在眼皮上的光线熄灭,应该是谢逢周把灯关了。而后床垫微微下陷,谢逢周在她右边躺下,侧身对着她。
视线明目张胆地落在她脸上。
岑稚假装睡着了,被他看得有点装不下去,翻个身朝向墙壁。
她听见身后的人安静片刻,放在被子下的手臂从身后伸过来,隔着睡衣松松揽住她的腰。
岑稚脊背一僵:“你干嘛?”
谢逢周低低地笑了声,气息温热地洒在她后颈:“不继续装了?”
“谢逢周。”
岑稚贴着墙面,企图唤醒他的人性,“你说单纯睡觉,什么也不做的。”
谢逢周本来想反问一句我做什么了,见她跟只壁虎似的,就差趴到墙上睡了,好笑:“不逗你了,睡吧。”
他说着收回手,空出位置。岑稚松一口气,从侧躺变成平躺。
这样折腾完,睡意消散不少,岑稚数了两百只绵羊还是精神抖擞,耳边呼吸声清浅平缓,她小声喊了句。
“谢逢周?”
本以为睡着的人很快嗯了声,声音里带点朦胧的懒倦:“干嘛。”
岑稚问:“妈妈和你说过下星期回家过年的事情吗?”
“没。”谢逢周应该是困了,话很少,“怎么?”
岑稚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只在你家待除夕一天,第二天就回老家陪外婆可以吗?她一个人住,年纪也挺大了,我想早点回去看她。”
谢逢周没说话。
过了会儿,他懒声问:“哪儿?”
“你说我外婆?”岑稚老实道,“荣宁,离汀宜还挺远的,坐飞机要……”
不等她说完,谢逢周嗯了声。
“知道了。”
……知道什么。
岑稚没懂这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答案在除夕前一天的晚上,岑稚休了假回家,发现五折不在。
她去书房问谢逢周。
“五折下午托运去荣宁了。”谢逢周滑着鼠标看报表,“我找了人帮忙照顾半天,明天我们到了再去接它。”
岑稚很快领会这个‘到’是到哪儿,慢慢道:“咱妈不是说让除夕去……”
“在哪儿过都一样。”谢逢周口气漫不经心,“而且外婆不是离得挺远的?”
“……”
没再听到岑稚说话,谢逢周抽空抬头瞧了眼,发现她正抿着嘴角。
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看我做什么。”谢逢周笑了下,“明天早上十点半的机票。”
他下巴往门外一扬,“去收拾行李吧。”
–
这是岑稚第二次带人回老家,上次还是和祝亥颜一起。
领着这位少爷,自然不用坐商务舱。岑稚在头等舱里享受了不到半小时的无微不至的服务,就深刻领悟到几千块钱的票价差距到底差在了哪儿。
五个小时的飞机难得坐得她腰不酸背不疼,甚至还有多余的精力来规划起两人到了荣宁的行程安排。
荣宁是座很适合养老的慢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