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楠离开御庭水湾后, 岑稚晚上去谢逢周的卧室拿昨天抱去的被子和枕头,准备搬回客卧。
谢逢周端着杯水,倚在书桌前, 边喝边看她收拾, 等她收拾好,问了句:“今晚不和我睡了?”
“不了。”岑稚选择性忽视昨晚的羞耻时刻, “还是各睡各的比较好。”
谢逢周没发表什么意见:“行。”他随手举了下玻璃杯,“晚安。”
“……晚安。”
这人越好说话,越要放大招。
岑稚防备地看他一眼,确定他离自己还有段距离, 扛着枕头迅速跑路。
原本以为谢逢周又有什么套路, 岑稚打起十二分精神。但直到她洗漱完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他也没动静。
难不成想多了?
岑稚自我怀疑,探身插上小夜灯,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
谢逢周:【睡了吗?】
——来了。
岑稚谨慎回复:【就睡。】
谢逢周:【有件事想跟你说。】
岑稚不太想听。
谢逢周:【关于五折。】
岑稚秒回:【你说。】
聊天框顶端的‘对方正在输入中……’闪了半天,打打删删, 似乎很为难。
岑稚不禁屏住呼吸。
谢逢周:【算了,说完怕你担心得睡不着, 还是不说了。】
谢逢周:【晚安。】
岑稚:“…………”
你觉得你说一半我就能睡着了?
什么毛病。
岑稚无语地一把将手机塞枕头底下, 扯过被子蒙住脸闭眼睡觉。
半分钟后。
她刷地拉下被子,重新将手机掏出来, 噼里啪啦打字。
茨恩岑:【谢逢周。】
茨恩岑:【出来把话说完。】
茨恩岑:【五折怎么了?】
对面很狗地不回了。
强迫症逼死个人。
岑稚被他说了一半就撂那儿的话吊的抓心挠肝,好像有只蚂蚁在心上爬, 翻来覆去都难受地睡不着觉。
最后还是没忍住坐起来, 趿拉上拖鞋出门。廊道里开着灯, 她趴在栏杆上往客厅看, 五折不在小毯子上。
所以五折去哪儿了?
它怎么了?
岑稚脑子里一时间闪过百种不好的念头, 拐回去敲谢逢周的房门。
刚敲两下,门从里面打开。
谢逢周换了睡衣,看样子是正准备睡,见到她还挺意外:“怎么了?”
“五折不见了。”岑稚有点着急,“我没在楼底下看见……”
话音未落。
有个雪绒绒的小脑袋从谢逢周腿后面露出来,三角耳朵动了动:“汪!”
原来在谢逢周这儿。
岑稚高悬的心顿时落了下去,想起微信,又问谢逢周:“你刚要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谢逢周半真半假地挑了下眉,像是才回忆起来,哦一声,“我想说五折好像又胖了一斤。”
岑稚:“……”
岑稚:“就这?”
“嗯。”谢逢周点头,“就这。”
岑稚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诶。”捉弄她的人从身后握住她手腕,声音里有没忍住的笑,另只手从兜里拿出手机,按亮屏幕看了眼时间,“快十二点了,能跟你许个愿吗?”
岑稚面瘫脸:“我是阿拉丁神灯?”
谢逢周看着她不说话,瘦削的脸贴着门侧边沿,很轻地眨了下眼。
很像一只注视着主人的小狗。
岑稚跟他对视两秒,可耻地心软了:“……你先许,我听听看。”
谢逢周:“陪我睡觉。”
岑稚差点被口水噎住:“你能许个容易过审的愿望吗?”
“就单纯睡觉。”谢逢周笑起来,“什么也不做的那种。”
岑稚才不信,软下的心一秒又邦邦硬起来,无情拒绝:“自己睡吧你。”
她说着,要把手抽出来,不但没抽动,还被人稍一用力拽进房里。
砰。
门板关上。
五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卧室里就剩他们两个。岑稚心跳砰砰,跟前的人慢条斯理地压上来:“陪我。”
又威胁她。
岑稚立场坚定:“不要。”
谢逢周低头亲了她一下:“就一晚。”
“不要。”
岑稚偏头躲开,被人两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