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对她造成伤害。但看见她这样坦然的样子,心疼的同时又舒口气。
她表情红橙黄绿青蓝紫地变,岑稚好笑:“你在想什么?”
“想你还好不喜欢了。”方子奈蹭过来抱住她,“事先说好我对程凇哥没意见——我觉得你和他一点都不般配,跟他在一起你只会受伤,像他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浪荡子,根本不可能为谁渣男上岸海王收心。”
“他到现在可能都没想明白,对你到底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说明他心里没有爱这个概念。”
“任何一段感情走到最后,都是有心者有所累,无心者无所谓。”
方子奈松开岑稚,认真道,“所以岑哥,教别人怎么去爱太难了。”
“爱应该是相互的。”
这些道理很简单,岑稚觉得她看得还没有一个比她小的妹妹清晰。
难道这就是年纪越小越清醒?
岑稚不禁感叹:“我以前从来没有发现,你居然是个感情大师。”
方子奈翘起尾巴:“当然,我可谈过不下三十个男朋友。”
……行吧。
原来是谈得多见得多。
初恋即结婚的岑稚同学还没有体会过恋爱的快乐,忍不住有点好奇:“谈恋爱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经历丰富的方大小姐一秒兴奋:“那我就有话说了。”
话题一旦展开。
接下来无穷无尽。
谢逢周刚从公司回来的时候,她俩在聊,见岑稚挺开心,就没说什么。
结果等晚上九点该睡觉了,她俩还在聊,被冷落一下午的谢少爷忍无可忍地合上电脑,从沙发上站起来。
方子奈正和岑稚叭叭如何辨别渣男,头顶落下片阴影,她仰起脑袋。
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九点了。”谢逢周双手环胸站在她身后,居高临下地低头睨她,“需要找人送你回家吗,妹妹?”
方子奈对这位声名在外的拽哥还是有点子敬畏的,当即刷地站起身。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
走之前还凑岑稚耳边嘀咕一句,“桃花眼——这就是我说的渣男相。”
旁边倚着桌子的渣男掀起眼皮,不咸不淡:“小点声,别让我听见。”
“……”方子奈立马抄起车钥匙溜出门,“岑哥我走了,拜拜!”
“路上小心。”
岑稚正对着门外挥手,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嗡嗡震动一下。
她反手摸出来,手机屏幕亮着,进来条短信,号码的主人着实让她意外。
是谢怀榆。
两个月见不到一面的顶头boss。
面试那次被大佬当场加题的恐怖场景历历在目,岑稚不由得紧张地咽下嗓子,指尖小心点开那条信息。
消息只有短短四行。
【致岑稚:
凡事力能则进,否则退,量力而行。你会成为一名像你母亲那样优秀的记者,但我不太希望你像她那样。】
“……”
岑稚愣住。
将消息来回看几遍。
好一会儿,她按灭屏幕,紧绷的心弦松下来,取而代之是浓重的压抑。
谢逢周回着靳楠微信,眼角余光瞥见岑稚慢吞吞地躺下去,扯高被子将自己整个儿蒙进去,鸵鸟埋沙似的。
“干嘛。”谢逢周挑着眉,收起手机,弯腰去扯她被子,“和你朋友能聊三个小时,和我待一起就自闭了?”
躲在被子里的人一声不吭,在里头蜷起来,紧捏着被角没让他扯开。
谢逢周顿了下,松开手。
用脚把椅子勾到床边坐下,手肘支在床铺上撑着下巴,另只手找到她肩膀的位置,伸出根手指轻轻戳了下。
“怎么了?”他声音懒洋洋的,“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
“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
岑稚本来有点潮湿孤单的难过,被他这样一打岔,又不好再矫情了。
她没说话,在被子里翻个身,从背对谢逢周变成转向他。
病房开着灯,薄被里投进朦胧昏沉的光,岑稚安静片刻:“谢逢周。”
被喊的人嗯一声:“说吧。”
“我好像还没有和你讲过我爸妈的事。”岑稚吸吸鼻子,小声道,“他们在我六岁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