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以后,疑惑道:“近几日长安城内发生的事情可不少,你说的是那件事?”
李元吉不解的看向李孝恭。
李孝恭耐心的解释道:“自从你父亲将要改建骠骑府和统军府的消息放出去以后,长安城内的风波就没停过。
时不时会有人向你父亲上书,希望你父亲打消这个念头。
时不时会有地方府兵哗变的消息传到长安城。”
李元吉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道:“这都是谁在捣鬼?”
府兵又不是职业兵,在没有战事的情况下,根本不会聚集在一起。
即便是要调动府兵去剿匪或者平乱,也得上报上一级的衙门,由上一级的衙门核准以后,才能调集在一起。
就这,调集府兵的人和指挥府兵的人,还不能出自于同一个衙门,更不能是同一个人。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上令连聚集都聚集不到一起的府兵,连兵甲也拿不到,更别提哗变了。
说他们聚众闹事,亦或者说他们反了,都要比说他们哗变要靠谱。
所以,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有人在捣鬼。
“捣鬼的人多了,北方有,南方也有。”
李孝恭神色难明的说着。
这种事情,没办法说的太清楚。
毕竟,捣鬼的人多了,不可能一棒子将所有人打死。
所以只能抓典型,具体抓那个做典型,那是李渊才能考虑的事情,还轮不到李孝恭插手。
李元吉缓缓的点着头道:“看来他们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逼我父亲打消改建骠骑府和总管府的念头。”
不等李孝恭再次开口,李元吉又道:“只是,他们的手段是不是太低级了?”
这种人一眼就能看出所有问题的手段,实在是上不了台面,更别提逼迫李渊了。
“呵呵……”
李孝恭皮笑肉不笑的道:“没有一个有分量的人领头,他们只能通过这种低级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李元吉张了张嘴,就听李孝恭又道:“这就是你父亲的高明之处。”
李神通在这个时候已经品完了自己烹制的茶汤,不咸不澹的又补充了一句,“大唐上下,但凡是手握大权的人,不是我们家的人,就是我们家的亲戚。
我们和我们家的亲戚,都不可能去拆你父亲的台。
其他的人想要拆你父亲的台,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李孝恭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李元吉也赞同李神通这个说法。
李渊一贯喜欢任人唯亲,所以在李渊当皇帝期间,大唐上下真正掌握着大权的人,不是皇室宗亲,就是外戚。
目前为止,李渊之下,权柄最高的人,就是李元吉自己和李建成、李世民。
李元吉兄弟三人之下,权柄最高的人,大部分也是皇室宗亲和外戚。
裴寂、李纲、陈叔达、萧瑀等人,身份地位高归身份地位高,但真要论起权柄,以及能调动的力量,根本不如皇室宗亲和外戚。
所以李渊当皇帝期间,无论要做点什么,只要皇室宗亲和外戚不拆他的台,还真没人能够刁难得了他。
历史上经常将封建王朝描述成家天下。
可真正做到家天下的,恐怕只有李渊一个人。
因为其他人的家天下,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水分的,而李渊的家天下却是实实在在的。
李渊不仅自己能干,弟弟们也能干,儿子女儿更能干,侄子们也能帮忙出把力,亲戚们更不是凡俗之辈。
有这么多能人相助,李渊即便是不想达到家天下的成就,也很难。
毕竟,家里有的是人才用,完全没必要去辛辛苦苦的挖掘人才。
李渊对待人才的态度,大概就是‘你愿意唯我所用,那我就用,不愿意,我也不太稀罕’。
“如此说来,我父亲改建骠骑府和总管府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那些人即便是再闹,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李元吉笑着说。
李神通瞥了李元吉一眼,哼哼着道:“你要是对此事有异议,你可以跳出去帮他们扛大旗,说不定还能借机招揽一些可用之才。”
李元吉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李渊就算是把改建骠骑府和总管府的事情玩出花来了,也不会影响他的利益,他干嘛要跳出去跟李渊作对。
兴许,有不少人正等着一个有身份的二傻子跳出去呢。
他可不想跳出去给人家当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