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通瞪着眼,骑着马,气休休的赶到凉亭前。
谢叔方也骑着马跟着赶到凉亭前,并且率先跳下马背,快速的走到李神通马前,为李神通牵起了马。
李神通在谢叔方搀扶下,哼哼着下了马背。
李元吉又调笑道:“你还没有年过半百就不行了啊?下马还要人扶?”
李神通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哼着道:“这是人家孩子孝顺,懂得孝顺我这个老丈人,你懂个屁。”
李元吉点着头笑道:“对对对,我什么也不懂。毕竟,我没你这么大的年纪,也没你家怀德那么大的闺女,就更别提有女婿了。”
李神通一下子就恼了,吹胡子瞪眼的冲谢叔方喊道:“叔方!给我揍他!”
谢叔方就像是没听见李神通的话一样,只是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李神通往凉亭内走。
李神通和李元吉斗嘴,可不是他能掺和的,更别提动手了。
李元吉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神通。
李神通感觉有点脸烧,恼怒的再次冲谢叔方喊道:“叔方!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你还想不想娶怀德?”
谢叔方为难的抬起头,看向了李神通。
李神通用眼神威逼着谢叔方,呼喝道:“快去给我揍他!”
谢叔方苦着脸道:“岳丈,别说小婿不是齐王殿下对手了,就算是齐王殿下的对手,小婿也不能跟齐王殿下动手啊。
他是小婿的主公,小婿对他动手,是要被乱刀分尸的。”
“行了行了,多大的人了,为难一个后辈,也不嫌害臊。”
李孝恭跨坐在马背上,晃晃悠悠的赶到了凉亭,跳下了马背以后,撇着嘴,迈着懒散的步伐走进凉亭。
进入凉亭内以后,还不忘疾风李神通一句。
李孝恭看不惯李神通现在这种作风。
李神通跟李元吉斗嘴,斗不过认输就好了。
庶系向嫡系认输,又不丢人。
为难一个外姓的后辈,就有点丢人了。
“我不为难他,难道为难你啊?你敢帮我教训他吗?”
李神通瞪着眼睛冲着李孝恭质问。
李孝恭大马金刀的往石凳上一坐,不咸不澹的道:“我敢倒是敢,但我不是他的对手啊。再说了,我帮着你一个长辈教训他,回头我伯父出来帮他讨公道的时候,我们谁顶上?
是我顶上,还是你顶上?”
李神通被李孝恭这话怼的有点心塞。
他以长辈的身份去教训李元吉的话,那李元吉背后的长辈肯定会出来帮李元吉出头。
问题是李元吉背后的那位长辈,大唐上下没人能惹得起啊。
就他和李孝恭两个,外加上两个人府上的所有人,以及老鼠、蚂蚁等等活物,也不够人家背后的长辈一勺烩的。
“说说吧,你找我们过来做什么,总不可能真的请我们品茶吧?”
李孝恭将李神通怼的没话讲以后,大大咧咧的盯着李元吉问。
他不认为李元吉会闲的没事做,专门找他和李神通一起过来品茶。
茶这个东西虽然好,也是李神通的心头好,但不是他的最爱。
比起茶,他更喜欢酒。
李元吉让一个好酒的人过来品茶,明显是有事商量。
李元吉请还在冲李孝恭瞪眼的李神通坐下,吩咐侍婢冲泡好茶水以后,让侍婢和宦官们退到了远处,才缓缓开口,“确实是要请你们品茶。”
李孝恭眼睛微微一愣。
你在跟我开玩笑?
李神通也愣了一下。
李元吉笑着又补充了一句,“顺便跟你们聊一聊家常。”
李孝恭翻了个白眼,端起了茶杯开始品茶,只是品了两口,觉得没什么滋味,就冲着远处的侍婢和宦官招呼了一声,让他们给上一桌酒菜。
李神通则嫌弃的让谢叔方将自己面前的清茶拿开,然后从随身带的一个小皮囊里,拿出了一个又一个烹制茶汤的工具,一边给自己烹制茶汤,一边向谢叔方传授茶艺。
李元吉看到了谢叔方在李神通将茶块和豆蔻一起碾的时候,嘴角抽搐了一下。
很明显,谢叔方比李神通更懂得烹制茶艺。
虽说谢叔方所在的谢氏,在其父亲手中已经没落了,但是人家传承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家学,并没有因此断绝。
所以李神通给人家传授他那点粗浅的茶艺,就显得有些班门弄斧。
不过,谢叔方明显是一个很识趣的女婿,即便是面对老丈人班门弄斧,也表现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等到侍婢和宦官为李孝恭准备好酒菜,等到李神通为自己和女婿烹制好茶汤。
李元吉才端起了茶盏,一边品味,一边道:“王叔,堂兄,对于近几日长安城内发生的事情,你们怎么看?”
李神通等着女婿喝完茶以后夸赞自己,所以没说话。
李孝恭一口气闷了一小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