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之所以没有将此事昭告天下,而是先放出来在长安城内小范围的传播,就是为了试探我们这些宗亲和外戚的态度。
我们中间没人反对,那其他人反对,你父亲也不会在乎。”
李孝恭意兴阑珊的说着。
对于李渊此举,他没有任何看法,也不想有任何看法。
反正他的大权已经交出去了,李渊再怎么折腾,也跟他无关。
“话虽如此,但时间是不是有点不对?”
谢叔方在一旁装了很久的哑巴,眼看着李元吉、李孝恭、李神通马上要对这个话题失去兴趣了,赶忙插了一句。
李元吉三人的目光齐齐落到了谢叔方身上。
谢叔方张了张嘴,一脸尴尬的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李神通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谢叔方的肩膀,抱怨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蠢女婿?”
谢叔方一脸愕然的看向李神通。
李神通瞪着谢叔方,没好气的道:“有什么不对的?有什么不对的?要是有人耐不住寂寞跳出来了,闹出点动静了,你是不是就有机会出征了?”
谢叔方瞪起眼看向李神通。
李神通指了指李元吉,又指了指李孝恭,“这些家伙一个个都知道圣人选的时间不对,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向圣人上书呢?
就是因为这些家伙都在等着那些不知道好歹的二愣子跳出来。
只要那些二愣子跳出来,这些家伙就能领兵出征了。
到时候大把大把的军功就来了。
升官、发财、晋爵,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谢叔方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敢情所有人都看出了李渊选的时间不对,但愣是没有一个说出来的。
目的就是为了等一个不服李渊的跳出来,然后跑过去刷战功?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因为想刷战功,就装聋作哑呢?
李神通眼看着女婿听懂了自己话里的意思,但还没有领悟其中的深意,咬咬牙道:“你已经不是某个人的执仗亲事了,不能再这么板正了。
你帮朝廷想的时候,也得多为自己想想。
眼下我大唐内部,四海靖平,所有称得上是我大唐对手的敌人,都已经被我大唐消灭了。
以后想要捞军功,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所以趁着我大唐的根基还没有彻底稳固,能捞的军功就一定要捞,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谢叔方觉得李神通的这番话,有点违背自己做人的原则。
若是换成苏定方的话,一定能理解李神通这番话,并且快速的将其消化。
但是他,就是理解不了,也抗拒着不愿意消化。
李神通见谢叔方不开窍,须发皆张的喝道:“你也不想以后你跟怀德的儿子,只能继承一个侯吧?”
谢叔方愕然的瞪起眼。
没那么夸张吧?
李神通见谢叔方不信,瞪着眼道:“你能保证你这一辈子不会犯错,你能保证怀德和你以后的儿子不会犯错?
你现在不多捞一些功劳,以后犯错了,拿什么保命?
你的爵位吗?
你的爵位够扛几次大罪的?”
谢叔方愣愣的看着李神通,彻底的陷入了沉默。
李元吉很想大言不惭的跟李神通说一句,功就是功,过就是过,不能相提并论。
但却并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很清楚,他敢将这种他认为对的话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被李神通说成是谬论,也一定会被李孝恭给鄙视一番。
这终究是一个以帝王为尊的人情社会。
很多失去公正公平的事情,在这个社会中数不胜数。
许多后世人认为是真理的话,在这个社会中很有可能就是缪论。
李神通用自己的经验和教训,给谢叔方好好的上了一课。
看得出,李神通对谢叔方这个女婿,还是寄予厚望的。
“王叔这是要将叔方培养成一个跟你一样的人?”
李元吉笑着问。
李神通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权力场又不是什么善地,那可是会吃人的。
谢叔方这么板正的人,要是不学圆滑一些,会死的很惨。
李元吉没有兴趣干涉李神通教育女婿,看向了李孝恭笑问道:“听说长安城内最近发生了一桩艳事?”
李孝恭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明白了李元吉说的是那件事。
也明白了李元吉叫他到九龙潭山来的目的。
李神通听到‘艳事’二字,也生出了几分兴致。
李孝恭忍不住道:“你说的是天策府的司马兵史吧?”
李元吉笑着点头,刚要开口。
就听李神通干咳了两声,道:“这个我知道。这个姓司马的家伙,据说上了年纪,满足不了他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