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董对视，因为她发现李董看她的眼神跟那天晚上在包厢里看她的眼神一样。
为老不尊，充斥着侵犯的意味。
楼欢动了动脚尖，下意识地想逃，可是看着有人拿出欠款合同，她又定定地站在原地。
不管李董有没有认出她，不管李董对她存着什么猥亵的心思，她现在都不能逃。
把钱还了，拿到欠款合同，她们家就少了一大隐患。
父亲身上的担子也能轻松一点。
想着父亲的身影，楼欢的心里又重新充满了力量，挤出一个笑容接过合同。
“林伯伯，辛苦你帮忙看一看。”
林山拿在手里翻阅，确定没有问题以后朝楼欢点了一下头，又拿出自己拟好的合同递过去。
李董身边的助理接过来看一眼，双方确定无误，签字盖章还钱。
合同捏在手上，楼欢觉得掌心发烫，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楼欢生了一张乖巧稚嫩的脸，含着泪水的眼睛晶莹剔透，又犹如梨花带雨般惹人怜。
简直就是在李董的癖好上疯狂跳舞。
李董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热切，随后把目光落在碍事的林山上，笑着说：“林律师，我们公司最近打算重新招标，不知道林律师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公司法律顾问的竞标。”
李氏药业可是百年企业，而且这类大企业招标，没有李氏的入场券根本进不去招标会，更别提竞标了。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林山的眼睛立马亮了，李董满意地笑笑，“那林律师到这边来详谈？”
林山抬脚要跟上去，又想着楼欢还在，有点犹豫。
“林伯伯你去吧。”
“好，那你先回家。”
楼欢不想单独跟这里的任何人离开，摆摆手说，“没事，林伯伯我在这边等你。”
李董和张年对视一眼，张年识趣地离开了。
林山和李董在阳台那边，在楼欢能看见的位置，楼欢的心里才没那么慌。
但她听不见他们在聊什么。
殊不知李董对林山说的第一句话是：“李氏药业的法律顾问直接给你，但你得做一件事，不管待会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