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表情。
“听到了。”
“作何感想？”
听着挚爱说出那般绝情的话语，谢怀衣一定十分痛心吧，不枉她约他来大理寺，看这一场好戏。
但事与愿违，谢怀衣除了在看到楚令榕那副惨状时皱了皱眉头之外，全程反应平淡，并看不出有丝毫的失落与悲伤。
实际上他大中午的被一道口谕叫来大理寺，连午觉也没睡好，他一向缺觉脾气就大，楚令梧的用意他心如明镜，只觉得无聊至极。
他勉强露出一丝涵养的微笑，“陛下记得自己的承诺就好。”
楚令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反倒有些疑惑了，看穿楚令榕的真面目似乎并刺激不到谢怀衣，是他在硬撑，还是一直以来，他对楚令榕都没有感情？
她更相信前者，毕竟当年，他可是为了楚令榕，言之凿凿地拒绝与她成婚。
毕竟上一世，在楚令梧死前，他都好好地做着楚令榕的凤君。
毕竟……太多的佐证，证明他对楚令榕是一片痴心。
一些纷杂的记忆浮现脑海，楚令梧揉着额角随意坐在大理寺的软塌上，对花宵年招了招手，“还站那干什么，过来。”
花宵年磨蹭着步子，到楚令梧身边时，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看着他楚楚可怜的模样，楚令梧心里一痒，“委屈了？”
花宵年垂下眼，一颗泪珠扑簌簌落下来，他乖顺地跪坐到楚令梧脚边，将头枕在她的膝上，“陛下利用我。”
听到刚才两人的对话他已十分明白，楚令梧就是算准他会来天牢探监，更算准了楚令榕说的那番浑话会让谢怀衣听见。
他觉得楚令梧是如此在意谢怀衣，自己甚至成了加深他俩感情的推手，他心里妒火中烧，又为楚令梧对他的无情感到寒心。
“是朕的错，今晚朕去你宫里。”楚令梧的手摩挲着他耳后那一片柔嫩的肌肤，前世关于花宵年的记忆涌了上来。
她兵败被囚后，花宵年一步三叩头地去找楚令榕求情，被下令乱棍打死。
“以后朕会对你好的……”楚令梧小声地说。
“真的？”花宵年心中马上又欢喜起来了，他靠在楚令梧的腿上，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散发的幽香，眼中却默默闪过厉色。
那个谢怀衣，可真是个令人讨厌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