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杰看来,同福饭庄的这五道肉食,再加上那一壶好酒,少说得花个上千文钱。
看来,朱都头巴结他这个刚到任不足一日的上官,这下可谓花了血本。
“不知王指挥使喜好的菜肴,我就随便点了这五道菜肴,不知王指挥使可否喜欢?”
朱都头把那五道肉食摆放完毕,笑嘻嘻地向王仁杰问道。
“喜欢!
“喜欢得紧!”
王仁杰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若是王指挥使喜欢,卑职愿意日日与王指挥使把酒言欢!”
朱都头看到王仁杰欣喜的样子,便一脸堆笑道。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哪能日日让朱都头破费呢!”
王仁杰大喜过望之下,连连摆着手,笑呵呵地说道:
“呵呵,若是隔三差五,吃上这么一回便可。”
于是,王仁杰与朱都头二人相对而坐,便就大块吃肉,大碗吃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朱都头,我已酒足饭饱,你好酒好菜地招待我,所为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王仁杰已有些微醺,他便放下碗筷,面朝着与他相对而坐的朱都头,面带着醉意与笑意,忍不住问道。
在官场摸爬滚打了数年,王仁杰对于人情世故了然于胸。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朱都头请他吃好酒好菜,若无事相求,王仁杰打死都不会信的。
“此番前来,卑职只是想跟王指挥使结交为友,别无他求!”
毫无醉意的朱都头,也赶紧放下碗筷,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果真别无他求?”
王仁杰半信半疑地追问道。
“若是王指挥使不嫌弃卑职出身卑微,不知可否认我做兄弟!”
朱都头在王仁杰地追问下,这才开门见山道。
“朱都头这是哪里的话,我在入致仕前,是个穷酸书生。”
“而今,虽做了朝廷命官,却依然是穷酸,认你做兄弟,无妨。”
王仁杰欣然应允道。
“兄长在上,受小弟一拜!”
朱都头生怕王仁杰等下过了酒劲再反悔,他赶紧起身,立于王仁杰面前,行了一个参拜大礼,说道。
“二哥,快快请起!”
王仁杰赶紧把朱都头扶起身来,并把朱都头按在他旁边紧挨着的空座上,说道:
“既然,你我二人结交为兄弟,从今以后,不必如此拘礼。”
“私下里,你叫我大哥,我唤你二哥便是。”
刚落定不到半刻的功夫,朱都头见到王仁杰认下了他做兄弟,便就趁热打铁,用试探的口吻,问询道:
“大哥,我有一事求问,不知大哥能否实言相告,大哥真的以为太子会在官家重病期间谋反篡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