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耄耋之年,忆及往事从前,又怕会留下一件憾事。”
“这辈子,我做过太多的憾事,每每忆起时,悔不当初,心肠像是刀割一样的痛。”
“晏初,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
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
“你可是我年少岁月的痴与梦啊。”她轻声叹息。
“生当同衾,死亦同穴。”沈晏初执起她的手,望着面前的姑娘,替她拭去鼻尖飞雪,爱而怜惜。
“待大理事了,我便回北汉寻你。”他一字一顿,“往后余生,有我。”
柳如颜怔住,睨向他。
“与你同生共死,不离不弃。”他慎重许下诺言。
柳如颜抿紧唇,默然垂着眼,眼尾终于泛起了红。
再次抬眼时,她云淡风轻地笑开,戏谑道:“谁说小爷要和你同生共死了,不过是见你模样生得俊俏,心里垂涎罢了。”
她从他掌心抽出手,无奈被对方紧紧拽住。
她登时踮起脚尖,不轻不重地,咬住他唇。
明显感到他身子一僵,她松开唇齿,似笑非笑地看着:“觊觎你美色已久,今儿终于得逞。”
“怎么,难不成,真以为我心悦于你?”她笑得玩世不恭。
“一往情深?”
“怎么可能?”
她笑着道。
“倘若真如你所说,何故在你的眼中,会露出悲恸?”沈晏初俯下身子,指尖点住她眉心,“见你故作坚强,我也会感到难过。”
他惆怅说着,将面前的姑娘揉进怀里:“我是人,我也会觉得心痛。”
如颜,你可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