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如此颠倒黑白,容九真想为她的厚颜无耻拍案叫绝。
韩氏一脸痛心疾首地说道:“二小姐,老奴不求你能体谅老奴的一番苦心,只求你,别因为怨恨老奴,便迁怒于夫人,夫人常常叮嘱老奴,让老奴照顾好你,是老奴没用,弄巧成拙。”
“那让我住在阴冷的柴房里,吃馊食,饿肚子,也是为了让我身体更强壮一些吗?母亲,你是脑子进水了吗,不然,怎么就相信了韩氏的鬼话?”容九含笑看着赵氏,一脸“我被你的智商感动到了”的表情,啧啧道,“这脑子里进的水,得有一片海吧?”
小青萝忍不住,掩着唇偷笑起来,赵氏面红耳赤,火辣辣地一片。
容九嫣然一笑,继续道:“如果我想母亲更得父亲欢心,让母亲去青楼,那是不是也不算母亲红杏出墙,父亲也没有被戴绿帽?”
容青山脸色阴沉:“说的什么荤话!”
“父亲啊,”容九满脸嘲讽地看着容青山,指着赵氏道,“我身无所长时,尚且活得如此艰难,若我过早地脱颖而出,甚至比你嫡出的女儿还出彩,我还有命活着吗?可笑母亲为达目的,还给我强按个邪灵附体的恶名。”
“你母亲也是受这恶奴蒙蔽,至于这恶奴,为父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容青山一副慈父的嘴脸,容九暗自冷笑,勾起一抹嘲讽。
容青山何尝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赵氏授意,只不过,他不会为了一个庶女,去让嫡妻没脸。
赵氏顺着容青山给的台阶下:“此事虽不怪我,但到底是我管教无方,让九娘受了这么多年委屈,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容九神色淡淡,问道:“不知父亲母亲打算如何处置韩氏?”
赵氏暗暗咬牙,端庄笑道:“韩氏欺主,我会重重责罚的。”
“如何重罚?全家发卖?还是杖毙?”
容九冷笑。
赵氏想把事情就这么不痛不痒地揭过去,真当她是可以任意拿捏的软柿子吗?
赵氏心底怒恨,脸上端庄慈母的面具快要裂了。
她从没想过要严惩韩氏,等事情了了,如何责罚,全看她的意思,可容九如此逼问,便势必不能善了。
“处置一个下人而已,母亲为何如此为难?”
赵氏恨不得把容九掐死,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韩氏打理农庄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杖毙发卖,难免寒了人心,以后就留在农庄干些粗活吧。”
容九呵笑一声,闪过一抹讥嘲:“原来,我在母亲心中,还不如母亲养的一条狗,若我与大姐易地而处,只怕母亲恨不得把韩氏扒皮抽筋,挫骨扬灰了吧?”
赵氏攥紧双手,才硬生生地忍住怒气,没扑上去撕烂她的嘴。
“到底是亲疏有别,想装慈母,却是怎么装,都装不出来。”容九勾起唇角笑了笑,带着三分讥讽,七分的幸灾乐祸,“父亲,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公道?看来父亲的脸面,在母亲面前,也是不值一文嘛。”
赵氏脸色大变,慌忙道:“老爷,我,”
“夫人治家不严,才会养出这等恶奴,如今还要再纵容?”容青山脸一冷,打断赵氏,对容九道,“如何处置韩氏,由你说了算。”
容九波澜不兴地说道:“那就杖毙吧。”
“不要,”韩氏惊恐地叫起来,“我罪不至死,二小姐不能公报私仇。”
“若我有证据呢,”容九又笑了,“那就全家都杖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