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被她脸上的笑容,刺得心头一跳。
这时候,王宝珠走了进来,韩氏看见她手中的匣子,突然面如死灰。
这匣子,她藏在床底下的暗格里,没想到竟被搜出来了,里面的东西,足以让她万劫不复,早知道要毁在这贱人手上,当初就不该使计娶她进门,不但害得吴家彻底的断子绝孙,今日,怕是还要赔上满门性命。
韩氏懊恼得肠子都悔青了。
王宝珠朝着容青山行了一礼,奉上手中的匣子:“韩氏监守自盗,私吞农庄钱财,这里面,便是她偷盗得来的财物。”
容青山打开匣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银票珠宝,当即把匣子砸在韩氏面前:“韩氏,你好大的胆子,你还有何话要说?”
韩氏一脸的惶恐惊骇,指着王宝珠,一个劲儿地喊冤:“大人,这些不是我的,不关我的事,是她陷害我的,她爹是村里的首富,这些财物一定是她栽赃嫁祸我的。”
王宝珠道:“大人还未去过吴家吧,那可是桃花村里,最气派的一间三进大宅,丝毫不输给有钱人家的宅子,即便我爹是村里首富,也建不出如此气派的宅子,韩氏到底有没有监守自盗,大人核对一下农庄这些年的账册,便可一清二楚。”
韩氏瘫软在地,脸色变了又变,当初她建屋子的时候,是何等地得意洋洋,更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连村长也不放在眼里,如今却成了催命符。
韩氏又惊又怒,双目猩红地瞪着王宝珠,大骂道:“贱人,你也是吴家的人,为何要处心积虑陷害老娘,你安的什么心,你是不是要害死老娘全家,你才甘心?别忘了,老娘难逃一死,你也得给老娘陪葬。”
“监守自盗的人又不是我,何况我大义灭亲,又有何罪?”王宝珠讥讽一笑,抬头去看容九,“二小姐,你说是吗?”
容九笑道:“韩氏监守自盗,实在令人不齿,难得你没有与她同流合污,父亲必然不会迁怒于你。”
事已至此,韩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容九和王宝珠串通,要置她于死地。
韩氏气得浑身发颤,怒指着王宝珠:“贱人,你如此害我,你不得好死!”
“你自己作恶,难道还觉得冤枉不成?”
“你!”
容青山不是傻子,韩氏如果没有监守自盗,又如何攒下这本殷实丰厚的家底。
容青山的目光沉了沉,就如刀子一般,冷冷地看着韩氏:“韩氏全家杖毙。”
院外,侯在马车旁的两个小厮,立马将韩氏拖了下去,韩氏疯狂地挣扎起来。
“夫人,夫人救我,”韩氏跪爬到赵氏面前,扯着她的裙摆哭道,“夫人,我会得罪二小姐,全是为了夫人,夫人,你不能见死不救。”
赵氏撇过脸不看赵氏,厉声怒道:“还不拖下去!”
“夫人,夫人,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韩氏难以置信,满心的绝望和怨恨,她目眦欲裂地瞪着赵氏,突然惨笑起来,如鬼魅般,怨毒道,“夫人,你会有报应的!哈哈哈......”
赵氏被她癫狂的模样,刺激得心头骇然,冷声道:“把她的嘴给我堵上。”
很快,韩氏的嘴便被堵上了,一路上呜呜咽咽地叫着,小厮拖着韩氏回到农庄,叫上几个下人,将吴大牛和杜氏也绑来,当着所有下人的面,一起杖毙。
闹了这一出,容青山脸上无光,便起身告辞了。
王宝珠神色冰冷,问容九:“我的解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