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顿时也顾不得生气地跑过去蹲在她身边,呜呜直哭地喊着。
傅华衣无奈地摇摇头,玉堂是个孩子不懂,苏姨娘也不懂吗?她这样哭叫,除了让傅月色更难受外,还有什么用?
“你过来背七小姐,其他书友正在看:!”她朝后面招了招手,一个傅月色院里的婆子连忙躬身走了过来。那候在柴房门外的两个婆子,着急地走过来跪下道:“五小姐,这,万万不可啊!夫人知道了,会打断老奴们的腿的。”
傅华衣淡淡道:“是爹让我来带人回去的,夫人有事,让她找我爹去。……带走!”
“唉这……这……”两个婆子面面相觑间,傅华衣已经带着人大摇大摆地走了。二人害怕地起身,分别往两个方向匆忙报信去了。
但是傅华衣话都不说一声就这样将人带走了,大夫人虽然气得要死,却并没有追究什么。一个是她知道,有傅允涛护着,不管自己怎么追究都是没用的。傅华衣如今这样猖狂,百无禁忌,谁也不怕,她去寻她麻烦,只能是自取其辱。
第二个嘛,就是她自信,有了她令人灌输给傅月色的那些思想观念,早晚有一天,傅月色会让她满意的。
傅华衣带傅月色回了院子,并很快请来了大夫。傅月色在婢女给她上药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屏风外面,还有傅华衣在逗着傅玉堂的笑声。那声音和气悦耳,但是对此时的傅月色来说,那就是一大排的钢刺,列着队从她的心头划过。这厢痛还没结束,那厢就接着来的,一阵连着一阵,只要还能听到傅华衣的声音,那恨与痛就无法停止。
她难受得绷起身子,一瞬间上着药的屁股就痛得她狠狠地琵缩了一下,她不由怒火中烧,抬腿就将帮她上药的婢女踹开,虽然身受重伤,却仍是中气十足的吼道:“滚,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小姐恕罪!”那小婢女被一脚踹翻在地,顿时吓白了脸,急忙不停地叩头。
苏姨娘就坐在床沿,对着女儿的伤口悄悄抹眼泪,她坐在床尾,所以没有看到傅月色醒了。傅月色一醒来,就听到傅华衣的声音,怒火翻涌,自然也没有发现她就在屋里。
那一脚,踢翻了丫环的同时,还让苏姨娘也遭了池鱼之殃,不过即使是如此,苏姨娘也只是闷哼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她知道女儿心里憋屈着,而且又不是有意踹她的,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这时候,傅华衣牵着傅玉堂走了进来。苏姨娘连忙拉被子盖住傅月色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臀部,倒不是怕丢人,而是玉堂是男孩子,七岁已经是需要避讳的年龄了。
傅月色此时才发现苏姨娘也在床边,也想到刚刚似乎踢人的感觉有些异样,她隐隐感觉到了事情经过,但是没见苏姨娘说什么,她也就直接忽视了那一个过程,反正她又不是故意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娘不会生气的。
倒是忽然看到傅华衣,她本能地就害怕得琵缩了一下。昨晚的傅华衣,那一身邪恶的冰冷气息,霸道张狂的气势,的确是吓到了她这样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小姐。
可是,她的害怕中,又难掩那一丝刻骨的恨意。
她就是恨傅华衣不顺眼,这份不顺眼已经在心底里埋藏好多年了。凭什么,她们同样是庶女,傅华衣自小到大就可以在这个家里贵比千金,而她一样是傅允涛的女儿却只能像奴婢似的,费尽心机地讨好着她们每一个人,看着她们的脸色过日子?连一个瞧上眼的首饰,都得像乞丐一样,腆着脸求着傅倾城才能得到。
就是这一份不甘,天长日久地累积下来,终于缠绵成了一份不能平息的怨恨。
傅月色僵硬地低着头,不敢去面对傅华衣的目光,她害怕傅华衣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还有如今那一份狂妄冷傲的威压。她害怕面对傅华衣冰晶凝成般的眸子,怕被她吓到,也怕被她看到自己眼里的不甘与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