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妙的感觉,他打开车厢探出头看了一眼,拉车的驽马前面,一个衣着得体的孩子躺卧的地上,周围的路人已经被‘惨烈’的车祸吸引了目光,他的脸色从晴朗变成多云转阴。
‘真是不幸!’普拉提连忙从车厢里下来,走到马车前面,扶起身体微微颤抖双眼紧闭的乔登。
‘可怜的孩子,一定受了重伤。’
“劳驾,请问谁是这孩子的家人。”普拉提的话以及反应可不在绅士的‘剧本’里,他感觉自己必须出面收拾残局。
绅士连忙快步跑到车祸现场,从普拉提手里接过乔登:“儿子,你怎么样了?说句话啊。”
乔登聪明地不发一言。
绅士抬头看了一眼苦着脸的普拉提:“尊敬的先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付我的儿子,我的珍宝。”
普拉提摊开手:“这是一个意外!这不是我想看见的灾难。”
“咳咳咳!”乔登被绅士搂抱地紧紧地有些透不过气,他的‘苏醒’又带来一些新的超出剧本的‘剧情’。
“我的儿子受了重伤,这位先生,你是当事人,你说应该怎么办?”
“驯鹿之王眷顾着我!”普拉提想了想,“你看,我正在赶时间去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投标会。对于你的年幼的孩子承受的伤害,我感到非常愧疚。为了不影响宝贵的救治的时间,我愿意出一笔让你满意的诊金。”
绅士无奈地点点头:“我能看出来,你是一个善良的好心肠的人。既然你这么说了,就一百个金欧玛吧。”
‘太便宜了。’普拉提心里暗暗吁了一口气,他毫不犹豫地掏出钱包,里面都是面额十金欧玛的兑票,他数出十张,立即双手交给绅士,“非常感谢你的原谅。”
绅士收下钱,抱着乔登走到路边,向最近的医护院疾走而去。目送他们离开的普拉提庆幸地上了马车:‘还好事情没有闹大,出了一笔钱不算什么,只要不出丑就行了。’他轻轻的踢了踢车厢,停顿的马车继续往外城驶去。
在街角拐了个弯,绅士放下乔登,两人若无其事地在街上悠闲地逛了一会,回到暂时落脚的贝壳街公寓背面的后巷,一间月租金只要三个银德勒的廉价平房。
“赚了多少钱?头!”
“一百金欧玛,足够我们好吃好喝地过上大半年。”绅士忍不住露出喜气洋溢的笑脸,‘还是激流城的钱好赚,这里的体面人随身都带着几百金欧玛,干脆以后做金手指算了。’看了一眼心情愉悦的乔登,‘这小家伙还真是好用,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却装地快要死去。嗯,以后可以让他做盯梢、二传手。不不,小孩子做金手指更有优势。我不露面,更安全。如果乔登出了事,还有我,可以捞他出来。’
“头,我能分到多少?”
‘可恶的小子,这么小就想要钱,你能花在哪里?’绅士蹲下身体,平视着乔登,“一个金欧玛都没有。”
“为什么,头!为什么这么多花花绿绿的票子,就没有一张是我的?”乔登不甘心地瞪了绅士一眼。
绅士理直气壮地指着自己的脑袋:“刚才的‘表演’,你的表情矫揉造作,没有完全按照‘剧本’来,差一点就毁了这一切。”他又指着乔登身上刚刚从典当行赎买置办的新行头,“你身上穿的,都是花我的钱,你这些天吃的喝的,都是花我的钱。做生意,我是投资人,必须取其中的八成收益。属于你的两成,都花掉了,而且你还倒欠我十几个金欧玛。”
“头,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乔登挠着鼻子,“我可没有花掉你那么钱?”
“只要你把自己的欠债都还清了,赚的钱里面才有你的一份。明白吗?”绅士抓住乔登的手,“改掉这个坏习惯,你又不是说谎话鼻子就变长的木偶皮诺奇欧。”
“噢!”乔登把手放在身后。
“还有你身上的马甲和裤子,刚才跌在地上都弄脏了。”
“头,你要洗衣服?”
“自己去洗。”绅士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洗,也可以,这样你又欠我一笔洗衣费。同意吗?”
“还是我自己来吧。”乔登脱下小羊皮马甲和皮裤,自己用沾湿水的干净的麻布慢慢地搓洗。
‘又是一个不懂事的小痞子!迟早要把他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