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豪门贵族、官府要人,张教主对此些人,却又不便便下杀手,且是又不能因为欲一近女儿芳泽而对此些‘图谋不轨’者痛下杀手,却也只能威吓、赶打。是以这张教主因为女儿之故,倒也甚是烦恼。张教主识得如此下去,终非了局,且是会闹出一些事来,反正女儿已至可婚之年,也不便再留。是以张教主思来想去,才想出了这‘以武招亲’的计策来。”
这人话音才落,却听一人大笑道:“老兄对此事怎的竟然知道得如此一清二楚的,想必老兄亦是‘猎艳者’之一吧?老兄真好福气,竟能先睹张小姐的芳容!”
“先睹芳容?唉,老兄,张教主心如蛇蝎,谁敢拿了脑袋当卵袋,让他摘了去喂狗?在下是连张小姐的影儿亦未见得一见的!”那人叹声道。
众人正议论不休,却听一声大叫声传了过来:“以武招亲开始,请张小姐出场!”台下顿时哑雀无声,树叶落地声清晰可闻。众人屏住呼吸,目光紧盯擂台之上。俄尔,便见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姣娘飘上擂台来。仔细瞧时,却见她花枝标致,体态轻盈,更见得容颜鲜润,酷似那怒放的玫瑰;一身绿衫,与那玉容雪肌交相辉映,艳丽之中却又不失素雅之态。
半晌,众人魂才附体,口中爆发出一片“好”来。
因是“以武招亲”,倒也无须多说,便动手过招。那“张小姐”既为“天下第一大邪教的教主”之女,武功自是不凡,加之今日要决定她的终身大事,更是谨慎小心,不敢有半点疏忽,是以她出起手来,不唯快逾闪电,且是出手怪异、狠辣,招招均具千钧之力,式式均是杀着。一些只会些花拳绣腿、却自认武功天下第一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见得“张小姐”的美色,身子早已酥了半边,魂儿魄儿亦飞至九霄云外去了,又哪里还识得出手招架?还未饱眼福,便一个个的被摔下台去,跌得个一佛出世、二佛涅槃了。虽有一些脱颖而出的武林新秀,武功虽是也说得过去,但见得“张小姐”花朵样的娇态儿、水葱似的玉臂儿,顿起惜香怜玉之心,又哪里有一人能狠得下心肠来,且是下得手去?便也自己退下台去,抑或假装不敌被“逼”下台来。一些纵横江湖数十年的江湖巨擘、耆老名宿,偌大年纪,原本便是抱了瞧热闹、得便便捞一把的念头而来的,又哪里是真正想得美人身?如今见得如此多的高手均败于美人之手,自己若与“张小姐”交手,赢了,添不得多大光采,还能真的把她娶回家去么?输了,一世的英名岂不付于东流了么?便是能侥幸得以一亲芳泽,但依得那“张教主”的为人与武功,能让你沾了便宜去么?是以又有谁吃饱了撑得、无事闲得去冒险与“张小姐”一较长短?是以“以武招亲”进行了三日,“张小姐”这朵带刺的玫瑰尚是无人采摘了去。三日之期已过,“以武招亲”只得收场了事。
此后,虽是“张小姐”天姿国色,艳名更盛,却再也无人敢来折桂了。
前时,“张教主”为门庭若市而烦恼,眼下,却又因“门前冷落车马稀”而忧心了。
看看如此的过有数月,倒也无事,只是“张小姐”那苗条、窈窕的身体变成了招展的、结满果实的树枝,尽显丰满之风韵。
那“张教主”虽是感觉到女儿与昔日有所不同,却又说不出有何变化,却是身为人父,又不好去问,便也未放于心上。
忽一日,夫人毕氏对“张教主”道:“教主,妾身想与教主说一事……”说至此,语声却已然甚是恐惶了。
“哦!”“张教主”口中“哦”了声,旋又大笑道:“哈哈,夫人有话便说便是了,何必吞吞吐吐的?”
“教主,妾身看女儿怕是有了!”毕氏惶然道。
“有了什么了?”“教主”心中大感诧异。
“教主,女儿只怕是有了身子了!”
“你、你、你说什么?”“张教主”利剑似的目光直刺毕氏,呵斥道:“休得胡说八道!我张家虽非诗礼之家,但我张万里家教甚严,女儿又聪颖过人,知书达礼,焉能违背礼规,做出有辱门风之事?”
“教主,妾身看女儿腰粗乳胀,只怕是真的怀上了身子了!”
“啊,这还了得!”张万里此时亦顾不得身为人父不便问女儿之事了,向了身边的一个虾须汉子吼叫道:“业儿,快,去将你妹妹叫来,爹爹要问个清楚!”毕氏似是欲说什么,见张万里如此盛怒,张了张口,终于未敢说出声来。
过不多久,便见虾须汉子领了绿衫女子“张小姐”走进门来。“张小姐”与爹、娘见过礼,便立身于母亲身后。
前时,张万里高声叫嚷着要向女儿“问个明白”,此时,女儿真的立于面前,却又开口不得了。张万里心中有话,却又不便道出,直憋得满面通红,胸膊急促地起伏不停,鼻中直喘粗气。良久,张万里瞧了毕氏一眼,沉声道:“夫人,你便问她一问吧?”
“这……”毕氏面上顿时现出为难之色。她虽是身为人母,此等之事,亦是不便开口的。毕氏踌躇了半日,方小声问道:“女儿觉得近日身子如何?”
“啊,好,好着呢!”“张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