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一动,口中发出气喘吁吁的呼叫声:“救、救、救命啊!强、强、强盗抢、抢、抢了小人、小人、小人之妻,还要、还要、还要取、取、取小人的性命!救、救、救命啊!”
驼背老人听得呼声甚急,瞧了几人一眼,身子一闪,将白衣汉子挡于身后,向了黄衣人沉声喝道:“小子,放下手中之人,滚了回去!”
黄衣人停住身子,放白衣女子身体于地,喘息了半日,又长出了几口气,才稳定下来。他对了驼背老人拱了拱手,笑问道:“前辈为何阻住在下的去路?”
“小子,少说废话,快与老夫滚开!”驼背老人口中发出厉喝之声。
黄衣人见驼背老人如此蛮横,心中不觉有些生气,面色一沉,声音冷冷地道:“足下怎的如此说话?”
“小子,老夫如何说话,还有你问的份儿么?小子,老夫平生最恨恃强凌弱之人,老夫今日对你小子如此说话,便算是客气的了!老夫眼下不想杀人,赶快逃命去吧!”驼背老人仰天大笑一阵。
黄衣人听驼背老人如此说话,心中大急,苦苦一笑,涩声道:“足下怎的竟然轻信他的胡言乱语?他才是一个无恶不作、罪不可赦的奸诈之徒,足下千万莫要放过了他!”
“小子,老夫吃了七、八十年的饭,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未经历过,还识不得好人、坏人么?你一个脱掉胎毛未久的小辈,识得什么,还用得你教训老夫么?”驼背老人怒吼道:“小子,老夫乃是一个眼里揉不下沙子之人,趁了老夫此时未有改变主意,赶快滚吧!”
黄衣人见驼背老人如此刚愎自用,蛮不讲理,心头火起,正欲分辩,却听白衣汉子大叫道:“老前辈,这小子乃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小人全家十数口人便是命丧他手的!请老前辈为小人作主则个!”白衣汉子口中说话,身子“扑通”一声,双膝跪倒于地,双手抱住驼背老人的腿,眼中不觉簌簌地落下泪来。
驼背老人见得白衣汉子可怜怜巴巴之态,也觉有些鼻酸。他擦了擦湿润的眼睛,揉了揉皱巴巴的鼻头,挥手道:“老弟,抱了你的妻子,去吧,老夫为你作主!”
白衣汉子于地上磕了个响头,哽咽道:“多谢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小人祝您老人家万寿无疆!可是……”
“老弟,可是什么?”驼背老人心中大感诧异。
“老前辈,小人不敢去!”白衣汉子口中发出抖抖之声。
“这便奇了,老夫让你走,你便走便是了,又有何不敢去的?”驼背老人口中发出惊疑之声。
白衣汉子又叩了个头,站起身子,拭了拭面上的泪水,恐惧的道:“老前辈,只怕您老人家一走,小人便活不成了!”他听驼背老人口中“哦”了声,瞧了黄衣人一眼,又悲声道:“老前辈若是一走,这个穷凶极恶的强盗还不扒了小人的皮么?!”
“他敢!”驼背老人眉毛一扬,二目圆睁,大手猛然一挥。他放松了一下语气,又对白衣汉子柔声道:“老弟,去吧,老夫保证让这小子永远不会再难为你了!”
“老前辈如此说话,小人便放心了。”白衣汉子身子上前一步,不无担心的道:“老前辈,此贼巧舌如簧,极善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许多聪明人都被他骗过了,老前辈切莫上了此贼的当儿!”
驼背老人面上登时现出一丝不悦之色,听得他沉声道:“老弟,你也小看老夫么?老夫在江湖上混了六、七十年,什么样的惊涛骇浪未经历过,还能被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骗了么?”他提高了声音,叫道:“走你的吧,休得罗嗦!”
白衣汉子诌笑道:“是,是!老前辈威震江湖数十年,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未见识过?老前辈拔根汗毛都比这小子的腰粗!孙猴子还能逃得过佛爷爷的手心么?老前辈怎能着了他的道儿?方才是小人说错了,直正该打!”伸出手来,当真向了自己脸上狠狠地扇了几巴掌。白衣汉子停下手来,身子靠前一步,又关切道:“老前辈,这贼子本领高强,老前辈须当心些!”
驼背老人心中烦极,挥了挥手,怒声道:“好了,躲到一边去吧!”转过身子,对了黄衣人冷笑道:“小子,原来你是一个万劫不复的贼子!老夫本想放你一马,可是你前时却不走;眼下,便是你想走,老夫也是不会让你小子走的了!”
黄衣人直气得胸膛欲裂。他使劲压了压心头的火气,沉声道:“足下怎的仅听他一面之词?在下虽不敢自诩为侠义之士、正人君子,却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天理良心之事!足下身后之人,才是一个罪大恶极的贼子!他打伤了这个女子,又于她身上下了毒,是以晚辈才一路的追他至此处。”
驼背老人心中一惊,当下以利剑般的目光向了白衣汉子瞧将过去,口中沉声道:“他说的可是真的么?”
白衣汉子见驼背老人目光如炬,直被他瞧得心头发毛,身子一抖,又跪倒于地,嘶声道:“老前辈,小人前时说甚么来着来?看看,老前辈轻信了这贼子的花言巧语、着了这贼子的道儿了吧!”他以手指天,发誓道:“老前辈,小人若是做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