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汉子见得黄衣人,却似耗子见了狸猫,口中发出“哎啊”一声惊叫之声,转身欲逃。高大胡人正斗得性起,哪容得白衣汉子便走?听得他大喝一声:“贼子,想走么,哪有如此便宜之事?”“呼呼”数掌,将白衣汉子后路封死,又连环数掌施出,掌风将白衣汉子的身子牢牢裹住。
黄衣人纵至近前,放手中的白衣女子于地,手出如电,向了白衣汉子直抓过来。白衣汉子口中发出一声惊叫之声,慌忙闪身躲避。但此时,白衣汉子的身子被高大胡人的掌风裹了,又哪里能避得开去?便听得“哧”的一声脆响传出,见得白衣汉子胸前的衣襟被扯下半幅来。
白衣汉子直唬得魂飞魄散,身子连退数步。他在后退中,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物事,向了高大胡人抛了过来,高声叫道:“大哥,接了解药,快跑!”高大胡人心中一愕,却也伸手将物事接于手中。看时,却是一个红布包儿。
黄衣人见高大胡人接了红包,亦不收式,手掌一旋,径向红包抓了过来。高大胡人见黄衣人不由分说,便向自己出手,心中大怒,口中怒道:“什么好东西,你要,便给你便是了!”左手一扬,将红包向黄衣人面上掷了过来,右掌“呼”的一声,向黄衣人当胸拍了过来。
黄衣人见得红包奔行如飞,破空之声不绝于耳,识得高大胡人功力不弱,却也不敢小觑,身子疾忙退后一步,手掌一扬,抓红包于手。此时,高大胡人的掌风已然袭至胸前,发招相抗已是不及,只得将身子一侧,避了过去。黄衣人虽是避开了此招,但身子上的衣衫却被掌风吹得猎猎作响。
高大胡人一招未中,双掌摆动,又扑了上来。黄衣人装红包于怀,疾迎而上。
白衣汉子见黄衣人与高大胡人交上了手,心中欣喜万分,口中发出一声尖笑之声,身子凌空跃起,掠至白衣女子身旁,一把抓白衣女子身子于手,挟于肋下,脚尖点地,纵出丈外,如飞而去。
黄衣人见白衣汉子掳了白衣女子而走,心中大怒,大喝道:“贼子找死!”连环数招,将高大胡人击退几步,身子掠起,向了白衣汉子飞追而去。
高大胡人见黄衣人对自己想出手便出手,想罢手便罢手,直视自己为草荠,心中怒极,大喝道:“想走?哪有如此便宜之事?”身子一旋,凌空飞起,纵至黄衣人面前,阻住了黄衣人的去路。
黄衣人见高大胡人阴魂似地缠了自己不放,自己却又不便对他施杀手,心中大急,口中发出一声冷笑,亦不作势,身子平地拔起,由高大胡人头顶之上飞越而过,向白衣汉子疾追过去。
高大胡人见得黄衣人身如流星,识得自己以负伤之身自是追赶不及,且是自己亦无死追苦赶之必要,当下口中发出一声苦笑之声,转身独自去了。
白衣汉子掠了白衣女子,发足狂奔。起始,白衣汉子倒也远远地跑在前头,但他身挟一人,终是奔行不便,渐渐地,便觉双腿越来越重,手中的白衣女子亦愈来愈有重逾泰山之感,足步不禁慢了下来。白衣汉子见得黄衣人愈追愈近,心中大惊,直唬得口中“哇哇”的大叫不休。又跑一时,白衣汉子见得黄衣人已然追至身后,心中骇极,听得他口中大叫一声,双手高举白衣女子身子过顶,向了后面猛然抛去。
黄衣人眼见便要捉白衣汉子在手,哪料得白衣汉子会发出如此一招来?黄衣人见得白衣女子的身体直飞而来,心中一惊,不假思索,猛然住身,双手伸出,将白衣女子的身体接了下来。黄衣人虽是接住了白衣女子的身子,但由于停身过猛,险险的身子便要摔倒于地。黄衣人站稳身子,见白衣汉子已然奔出数丈开外,疾忙挟白衣女子身体于臂下,又向前猛追过去。
白衣汉子乘得黄衣人身子一顿之机,身子一纵,掠出数丈开外,又猛提一口气,死命向前逃窜。黄衣人恨白衣汉子入骨,虽是身挟一人,行动不便,却也拼命追赶不休。
黄衣人、白衣汉子二人,一逃一追,瞬时之间,便已然驰过了十数里之途。黄衣人轻功虽高,但他身挟一人,哪里又能尽情飞行?白衣汉子被高大胡人一阵猛攻,虽未负伤,却也觉得有些心憋胸闷,头晕目弦,功力自是有些打折扣,又挟白衣女子狂奔一时,此时,便也有后力不继之感。是以二人之间,倒是始终保持着数丈远近之距。
黄衣人见始终追白衣汉子不上,心中大急,丹田气一提,将全身的潜力尽皆发挥了出来,足下加劲,风驰电掣般直飞过来。白衣汉子见黄衣人拼了性命追赶上来,识得自己若是落入他手,不仅死得难看,且是要有受不完的罪了,是以虽是气喘如牛、挥汗如雨、体重山岳,却也不得不死命逃蹿。
黄衣人、白衣汉子二人又奔一时。此时,二人均觉心跳如雷,咽喉奇干,五脏六腑似要跳出腔子来,嘴巴大张,却感口、鼻之中吸进的气不够用了,极想坐下身子小憩片刻,但想想却是不能之事,却也冒着一头栽倒于地的危险,拼命奔跑。
看看黄衣人、白衣汉子二人足步再难挪动半步,却见一个驼背老人身子奔行如飞,迎面掠来。
白衣汉子见得驼背老人身行似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