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当场就被我废掉一个外,我看剩下的那两个也休想活命。”
“啊。”
“阮大人可知道,别说秦将军的武功非同小可,那茆大人与宫大人的武功手段更非一般!阮大人您可能不清楚,就我蒋横顺的这点本事在三位大人面前也只不过是小儿科。连末将也瞧出,几个小反贼以为是他们的身手不凡,殊不知两位大人是有缘故的……”
营帐内外已经平静,已看不出在一炷香的时辰之前发生过的一场打斗。阮翰之的心头越发是七上八下面色变得难看,手里的茶杯悬停在半空,还未靠近嘴边又放回到桌上,立在他身后侧的阮老幺更是呆若木鸡。
但他二人并未看出蒋横顺的神情隐含不安,只因方才那一阵打斗是他根本没料到的。尤其那个叫什么秦小北的小子武功奇高,加之突然从外面闯入两个大胆的反贼来,就连秦将军都……
若不是蒋横顺告知,阮翰之并不知那个茆大人和宫大人曾经来过。他如何不知这两人是太后深宫里的,近日有关这类人物的只言片语时有所闻。有传闻这二人的武功极高且能够随意进出后宫,尤其是那个姓茆的。据说这两人并非是李莲英一样的阉人太监也不属什么智囊人士之类,却又不属太后的贴身侍卫。尤其令人疑惑的,是两个月前才知道有这么两个神秘人物。
这数十年的外忧内患……近年也只有在曾文正公效力的那些时候还不错,可曾文正公逝去后,虽有如左、李这样有才干的臣子辅佐……这朝廷明显还是振兴乏力。皇上毕竟年纪轻,只能由着这太后时时突发奇想搞出些花样手段来……阮翰之心下竟叨念起朝廷的安危来。
他定了定心神目光再次朝营帐内外扫视,蒋横顺知道他是在寻找阮玉斌二人却又不便启齿。并不开口点破他,自己却仍是在暗暗地替将军担着心。又过了近一炷香的工夫,方听见营帐外传来吆喝声,宫大人到!蒋横顺稍稍松了一口气。
宫达仁面色阴沉,他对方才的情景非常地不满意,见到阮翰之时神色便有所缓和。相互作礼后免不了与对方寒暄几句,接着便直奔主题。
宫达仁道:“阮大人可是为贵公子而来?”
阮翰之道:“实不相瞒,下官闻说我那不懂事的小儿扰了秦将军军务,特前来拜见秦将军。所幸得见宫大人也忙于此军务,心下稍安。”
宫达仁心知肚明,道:“阮大人也是我天朝老臣了,有啥话请讲,只要是我宫某人力所能及的……”
阮翰之道:“我那小儿去前些日子去川边,乃受近来少年人所谓读书行路之说影响,必定是少不更事——”
宫达仁点头应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也算是一个有志的少年人该做的功课嘛,不过,我宫某也就疑惑,以阮大人之要职和所负重责,贵公子为何卷入到那些难脱干系的事体中?”
阮翰之道:“小儿或许是因地域不熟,偶然结交到个别不良子弟也在所难免,下官还望宫大人秦将军帮助管教管教?”
宫达仁微微摇头道:“恐怕贵公子所结交的并非一般的街头混混之类,据说还有多年前流窜到藏地的太平军长毛,这可是涉及叛逆重罪掉脑壳的……”
阮翰之面色微变,道:“宫大人——”
“我也是从秦将军处所闻。”宫达仁朝对方瞥一眼道, “阮大人前次去川边公干——对秦将军在川边的军务政绩可有耳闻?”
阮翰之心下早就矛盾,只得违心地道:“前次下官办理公事之际,对秦将军在川边藏地一带的军务政绩多有耳闻,对当地鸦片的禁止和茶马驿道之通畅作了不少事是明显有成效的。”
宫达仁心下道这就对了,倘若奉旨外出的臣子都如你阮大人往常那般正经,我等众人的日子——便点头道:“是呀,卑职也曾聆听太后口谕懿旨曰,只要朝中各文武大臣同心携手,何愁大清天下不太平,太平盛世下你我做臣子的日子自然就好过多了。”
他二人在这里看似心平气和地呱啦着,当然是各怀心事。而此时的秦文彪正在返回大帐的途中。
若不是本将军所练功夫,今日必定丧命于那个小子之手!护送茆大人回紫禁城的秦文彪心事重重,一路上寻思着那小子的武功流派该是何门何派,哪里会料到他竟然能发出那么强力的内力,简直是迅急如闪电威猛如炸雷……所幸结局总算是达到了筹谋之效果,那阮翰之的小子两人还在手中,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
平复了心境的秦文彪返回来,见大帐内已恢复了原样的心下也不由赞叹,宫达仁特制的这顶帐中帐果然比网中捉人更妙。被罩住的人以为塌下的是整个大帐篷,一个一个地被蒙上面罩捉将出来,并让其弄不明白同伙的情形和结局。
见阮翰之这么快就来到他的营帐,心下多少有点惊讶,当明白是宫达仁所作的安排便不由打了个寒噤。复又着恼道,本将军得十分提防姓宫的有些啥暗招。近些日子本将军像是走了倒运,官衔降成同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工部侍郎一样的二品不说,最担心的就怕在川边的行迹露了陷。
川蜀的隐秘本无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