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旭笑一笑道,我以为舀到第二瓢第三瓢的还要保险些。阮玉斌也点头道,最前边的说不准是头一年最后的几瓢哩!
师太也笑了:“想想看,过年过年,众生辛苦劳作一年,除夕的镇子里四处时时响起爆竹声,跑得最起劲的当然要数一群群的娃儿们了,大伙儿开开心心地在水井子旁聚会,期盼来年风调雨顺吉祥安康,热闹热闹好啊!……南无阿弥陀佛!
关于这对金鸭还有一说呢,当年的娜姆则仙女扎西泽仁姆与郭达将军相互爱慕,他俩在山顶收养到一对小鸭子,当郭达将军奉孔明丞相之命返回成都时,在即将要离开扎西泽仁姆之际,两人来到了娜姆则后山的五色海边,对着群山对着大海山盟海誓,两人将这对鸭子放归了五色大海子……”
四个少年都听得呆了,尤其是曹小青听得几乎发神,半晌她忙向师太问道:“后来呢,这对鸭子就变成了金的了么?”
静易师太微微一笑:“又还有一说,这娜姆则跑马山下的打箭炉自古蜀国之后,华夏各色人等往来者越发增多,各行各业的生意就更是日益兴旺起来,镇子自然也就越来越闹热了。大约是在重修娜姆则寺的前后,镇子上的各色人等为纪念郭达将军在东山所铸所插之铁箭,为华夏各色人等的世代和睦相处而欣喜,也想为此作一表记。
几经相商,最终决定共同铸造出一对金鸭,而这对金鸭背上双翅的羽纹则由各色文字组成,故而就各自推举出了通晓本族典籍文字的人物来。”
“请问师太,这文字可是有哪几种,又是如何镌刻上去的呢?”阮玉斌听得入神。
“说起来自古就有藏、汉、回、彝、蒙等各色同胞往来这川边打箭炉一带经商,也有来游历的。自满人入主中原后,除了所派官员,自然也有了不少的满人到这里来。因此这一带便有了六种话语。”
曹小青在师太稍事停顿间,忙问道:“请问师太,既然是满人入主中原多年了,咋还几乎没听见过满人讲的满话呢?”
“满人入关数百年,早已习惯熟悉了使用以汉话汉文为主的华夏文辞习俗,到了近几位皇上就更是习惯使用汉话汉文了。方才这位小施主提到镌刻在这对金鸭羽背上的文字,据传闻,铸造这对金鸭子的,是从青海和白玉一带寻访聘请来的两位师傅。两位师傅是铸造金银的绝顶巧匠高手,也还是相互商讨琢磨,用时一百零八天方铸造镌刻而成。
金鸭的腹部是镂空的,里面装有珍贵的经文和珠宝。背羽处是由八个字组成的一句话,每一句分别由藏、汉、回、彝、蒙、满六种字形轮流变换,金鸭的左右羽翼各镌刻有四句,共为六句。择定吉日,由打箭炉诸位高僧开光,开光那日,只见从这跑马山身后的五色海子方向有紫色光芒映出,一道七色彩虹横贯东西,六朵祥云冉冉升起,这一对举世无双的金鸭光彩照人,在场的人们无不欣喜无比,号角声起,竹笛琴弦奏响,百鸟齐鸣,跑马山上的坝子和山下的河岸上,人们载歌载舞,四处是跳着弦子、锅庄和踢踏舞的人群……”
“弦子、锅庄、踢踏舞?”曹小青极为好奇。
“请问师太,所镌刻的是哪些字迹?”南宫旭急于想知道。
“自有所传闻以来就有多种说法,皆觉不甚确切,贫尼以为只有待到此宝物现身之日,才可见到前辈们的真迹。不然,就不可人云亦云似是而非地。各位小施主或许有此缘法,阿弥陀佛。”
哈,这对金鸭子才真是贵重哩!睁大了眼睛的萧岣心下道,阮玉斌和曹小青也点头赞叹。
师太道:“要说贵重自然是贵重,其价值是不可以金钱来计数的。”
“师太,您老人家一定晓得,要在哪儿才能寻到这对金鸭子呢?”
师太看了萧岣一眼,合掌念一句阿弥陀佛,又道:“小施主没听明白?传说传说,毕竟是口传之说,各位可知有句俗话叫——”
曹小青见师太有询问之意,便回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师太点头:“娜姆寺本是千百年古刹,背靠的五色海更是天公之造化。有道是无风不起浪,却又有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之说,种种传闻真真假假虚虚幻幻。到如今,就连贫尼也没亲眼目睹过。”
这萧岣的脸上就流露出了明显的失望,喃喃地道:“那么,那把杜鹃刀究竟是真的还又是传说?”
“杜鹃刀也听说确实有过的。”静易师太说道,目光同时在南宫旭面上闪过,“也有人见过这把杜鹃刀,‘杜鹃刀郭达剑,能得其一威力现,如若占齐,雄霸武林’这话算是流传了许多年。”
曹小青和阮玉斌二人的眼里流出了好奇,萧岣便朝着南宫旭瞧了一瞧,同时还挤了挤眼。南宫旭听师太说到此处心中如何不起波澜?顿感放在下榻房间内的宝剑好像泛出了阵阵辉光,稳住了心神,又想到一直放在皮囊中的那块来历奇特的牛骨,哪上面模糊生僻的字迹究竟是何意?忙取了出来双手呈上。
静易师太接过瞧了瞧,略微惊讶道:“所刻为梵文,这上面就记有杜鹃刀的下落呢,啊,还有字迹提到了这对金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