牦牛群渐归于平静,那两个藏人与尼玛他们打过招呼,一声呼哨,赶着牛群离开了。
尼玛道:“这位兄弟独自一人去哪里,你的那两个伙伴呢?”
阮玉斌简要地作了回答,见达瓦和他妹妹正在盯着他的马儿发笑,就很有些不解,自己也把这匹枣红马看了看。就听达娃笑道:“娜珍,这位阮兄弟的马儿才好呢,你干脆给他换了吧!”
娜珍扑哧一笑:“你瞧得上你换吧,我不同你争的。”
尼玛就笑道:“算啦!别取笑这位兄弟,如果我说的没错,你这马多半是那些马贩子从别处弄到箭炉镇上的。”
刚才的那一番紧张,险些让阮玉斌送了命,心头免不了还暗暗庆幸。听他们在议论马匹,一想到刚才的险情,他已是晓得了他买下的这匹马实在是不敢恭维,此刻的脸上就流露出复杂的表情。尼玛就高诉他,从这里到那座寺庙已不到百里路程,这马儿一般地赶路是不成问题的,只要不是去参加赛马会。
阮玉斌也是个心气颇高的人,心里道,我为啥要急急地赶路去寻我祖父的旧交?本就打算寻到老前辈以了祖父心愿,还可通过老前辈帮助选购一匹好马。我既然来到了这里,为何不去比一比赛一赛?口里却答话道,本就不是打算来参加赛马会的。
几个正说着话,忽听东面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有两拨人。”尼玛看了看说道。
“好像后面的三个在追赶前面的两个。”阮玉斌道。
正说着,就见前面的两人两骑已奔至面前,其中一人是个瘦高个儿,见他们立在这里观望,便放慢了步子。后面的三人追了上来,为首一人怒气冲天地拔出了单刀,大声吼叫着。
“如果你二人不是杀我两个弟兄的凶手,为何要在天不见亮就急急忙忙离开镇子?”
“我对你们说了,我真的有重要事情要办,我们何时见过你们的两个弟兄?”
“在那间棚子的坡下路口上,为啥有你的鼻烟袋和我一个弟兄的一只鞋。”
“我昨晚丢失了鼻烟袋,沿路走回找去有何不可?谁知道却恰巧被你们撞上,就该血口喷人?”
“曹爷,他们以为咱们怕他们么?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反正我昨晚就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趟的,还怕他们么!”
“你们听听,这不是招认了?”
“大哥,休要再与这两个暗算了咱两个弟兄的家伙理论,看刀!”三个中的一个举刀策马而上。
另一个也举刀向前叫道:“五弟的两把飞刀都还插在那间棚子上,不是与你们交过手却又是如何?”
曹皋一再解释他二人与他弟兄确实是无关,见对方始终不相信,也就十分地焦躁起来,大叫一声:“这几位道上的朋友,你们都看见了,这三个疯子高矮要血口喷人,也就由不得我了!”
“曹爷,难得费精神,连他几个一起弄死算了!”
曹皋气得瞪了他一眼,心想我这趟咋带了你这么个助手出来,这张臭嘴一开腔总是惹事。
岂止是这边的三人,就连在一旁观看的尼玛兄妹和阮玉斌,一听他这话,如何不认定他二人真是犯了命案。
当下五人就骑在马上厮杀起来。
这五人中,明显是那个高个儿曹皋的武功要高出对方三个人。他一人一剑对两人两刀却并不费力,看得出他也是不太想下手伤了对方。
当下五人就骑在马上厮杀起来。
这五人中,明显是那个高个儿曹皋的武功要高出对方三个人。他一人一剑对两人两刀却并不费力,看得出他也是不太想下手伤了对方。而他的那个同伴与另一人交手,两个像是遇上了对手,一时真个是打得难解难分。
五人打斗了一阵也没个结果,这边尼玛叫道:“我说各位,你们这么斗下去终不是个头,听我一个主意,今日有我们在场见证。干脆就此罢手行么?”
“那有这么撇脱!欠了命债就算了?”
“我以为大家还是把事情弄清楚再作定论为好。”阮玉斌道。
那三人中的老大想了想,看看无法胜过对方,也就来个骑驴子下坡,再四处找找他两人吧,总不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定了主意,叫上他两个,赶马返回镇上。
这边的阮玉斌也告辞了要去箭炉镇的尼玛兄妹,继续赶路。
那曹皋看看天色,两人急急地朝着草原西面的一条小道奔去。
临近午时,箭炉镇西街上有个彝人汉子行色匆匆地走近一家小饭馆门口。小饭馆虽然只有五张方桌,可也是座无虚席。
正在店堂内跑进忙出的是个中年汉子,抬头看见立在门前的彝人大汉是来过这里的熟客,忙招呼道:“呀,这不是莫呷大哥么?”急忙一边给来者安排坐位,一边问道,“还是老习惯中午不喝酒?一碗豆花,一碗盐青菜垫底的蒸腊肉,大份的。”
莫呷点头,看着同张桌上的两人结账告辞后,接过中年人端来的饭菜,问道:“老板生意还好哇,咋也还没请个帮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