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烟尾就要燃尽，他转了话头，“专业英语班，我已经干了一期业余的。至于脱产轮训班，可以借鉴其他所的办法，请外语学院的人来，给人家按劳付酬行了。”杜适在后一句上，故意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心想“我那期业余班还是无偿付出的呢。”
“其他所的办法么，”主任微微一笑，“那可是教训呢。选专业教材，请来语言学院的人，人家不熟悉，不愿干，也干不了；选生活教材，所里的学员没兴趣，说不对路。你看看，到现在还有哪个所请外面的人来？”
两人都没了话。
“既是这样，我知道你的想法就行了。”主任少顷后说，“我无意勉强你。让你来我这里，只是想询问你的意向。我关心的是那课题能早一天出成果。”
“聂老总不是说过，‘主任是研究室里的一把手’么。”杜适软软地问。他猜得到“支部意思”并非主任所愿，他认为主任也已经看出，这里面有课题负责人冠名和成果归属的问题。杜适自投身科技队伍以来，第一次觉出人际间的觊觎心理。
“不提这个吧。”主任摆一下手，“不过，说起‘一把手’，你想想，钱院长那次报告，是谁定下让你去主会场的？好吧！我这个一把手今天再做一次决定，尊重你的个人意愿，不再给你提脱产轮训班的事了。”说完，仰天开怀笑了，杜适也跟上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