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听周简说,你病了几日,本宫听着你说话的语气,不像是病着……”里面传来慵懒蛊惑的声音,直直射入子虞的心房。
“劳殿下挂记,微臣身子已无大碍。微臣斗胆,今日无召擅自闯入,只因有一人想见殿下。”他冷汗如滴,小心翼翼的说道。
琴音颤颤绕着水榭不散,君玄漫不经心得敲着矮桌。
他称病离朝多日,突然说有人想见他,他倒是真猜不出来人是谁,不管是谁都好,他压根就不想见。
但人已经带来,不管是谁,出于礼数他都不该直接驳了回去,他多少是要留点情面给子虞的。
适逢曲终,他不想置自己放空的状态,怕一旦松懈就会胡思乱想会做出冲动的事情来。他是谦和温润的太子,不管何时,都不能做出逾越的事情来。
这么多年都熬过了,何必在乎这一时半会儿呢。
“阿谷,再弹一曲。”他睁眼凝了眼弹琴的女子,见她慌乱的脸色,不悦地皱眉,“你是本宫的人,合该听本宫的吩咐。”
他没有叫她停下来,即使十指破血,琴弦应声断裂,她都不准停下来,直到他开口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