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九点钟,所以我把钱交给那妇人后又给那两个小女孩打了声招呼就匆忙离开了。
五分钟之后我赶到了舒适宾馆,停了不大会儿舒雅从宾馆里走出来说:
“你来了多大会儿了?”
“刚到,上车走吧!”我说。
“你每次都那么准时,好像从来没有迟到过。”
“我是个比较守时的人,自然不喜欢迟到了。”
“你身上有多少钱?我想去夜市买点日用品,早上出来的急忘记带了。”
“对不起,我身上现在一分钱也没有。”
她对我的回答充满了疑惑,为了消除她的疑惑我把刚才遇到的那个妇人和她两个女儿的事告诉了她,她嘲笑我说:
“你上当了!”
“我上什么当了?”我问。
“你啊!要么是太单纯,要么是太善良,不然就是太傻了。”她一本正经的说:“夜市里那些叫花子大多是伪装的,他们背后估计比你过得还潇洒。你可好,自己刚刚维持温饱,却又把钱往外扔,你这不是缺心眼吗?”
她这一番话搞得我像做错了什么事,我说看起来她们不像是伪装的,她说如果被我看穿了我就不会上当了,所以她们伪装的让我找不出一点点的漏洞。我说如果她们真的是身无分文,我不闻不问的话,那我就无法原谅自己。不管她怎么说我依然认为我没看错人,她说:
“你真不是一般的执着。”
五六分钟后我们到了绿源小区,舒雅下车后问我要不要上去坐一会,我摆摆手和她告别。
返回去的路上我再次回想了在夜市遇到的那个妇人和那两个小女孩,然后把她们和舒雅讲的话结合在一起,思过来想过去还是觉得她们不像舒雅说的那种伪装的叫花子。可是当我又想起了我初次从车站出来的那一幕,我不得不再次考虑一下舒雅说的话,当时朵儿和萍儿也是带着和那妇人一样无助的眼神望着我,结果出于慈悲心的我上了她们俩的当;难道我又让悲剧在我身上重演了一次吗?带着这个疑虑我掏出手机给舒雅打了个电话:
“舒雅!”
“怎么了?”她接通后问我。
“你说她们真的是伪装的叫花子吗?”
“反正钱已经给她们了,别想太多了,不管她们是真是假,你把她们当真叫花子不就行了嘛!”
“你说的太对了。”
“记住以后别再这么傻了,对了,刚才忘记告诉你了,我明天请了一天假,所以你明天不用来接我上班了。”
“请假干吗?”
“你的问题我能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
“我只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
“你就说在关心我能死啊?真是的!我明天去处理一件个人私事。后天见!”
我回到绿源小区住处时赵全福和白水灵还没有就寝,房门敞开着,我路过的时候赵全福把我叫进了他们的房间。走进去之后我才发现靠着电视机旁边还坐着一副陌生的面孔,他的年龄应该是四十来岁,短短的胡子渣,黝黑的脸部略带着细细的纹路,身体有点消瘦。
赵全福首先给我介绍说这个中年男人是他的一个朋友,叫郝二项,老家是安徽的。安徽很多地方和河南很多地方的方言大致相同,所以我们便用家乡话交谈起来。赵全福跟我说明了郝二项这次来的目的,赵全福说郝二项也有一辆租赁的人力三轮黄包车,这个月的租金刚付了没几天,可是郝二项有事要回家一趟,如果快的话半个月能回来,如果慢的话得一个月。郝二项的意思是让我先用他的车子骑这一段时间,等他回来再还给他,反正赵全福的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刚好我把车子还给赵全福然后再接用他的车子,再说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其他的工作,就算是帮他一个忙。当谈到租金的时候,郝二项说他租来的时候是一个月三百元,当然他不能按这个价钱租给我,可是如果他的车子停放在那里就会白白浪费那些租金,租借给我用多少能扳回一些租金。郝二项说我只需每天给他六七元钱的租金就行了,我听到这个价钱就蹙起了眉头,或许他猜错了我内心的想法,我想的是我不想占他这几元钱的便宜,我要按十元每天的价钱付给他,可是他见我迟迟不开口又说每天五元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