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了将近一个星期的黄包车我发现它有一个最大的好处,我可以尽情的游荡于M 市,在路上对那些过往的行人和跟我打招呼的客人进行察言观色,然后用我的思想去定位他们的行为举止,这不失为一大乐趣。
比如说有一次晚上我把舒雅送到家回来的路上载了两个年轻的女子,她们关于一个男人糗事的谈话在令我大笑不止的同时也唏嘘不已。
“我昨天晚上遇到一个很有趣的客人。”一个女子讲,凭我的感觉她应该是坐在靠左边的那位施了厚厚脂粉、涂了油光发亮口红的女子。
“怎么有趣?”她应该就是坐在右边的那位女子,她留着波浪式的长发,薄施脂粉,面容皎洁,她微微上扬的薄薄的嘴唇感觉有点熟悉,跟姐姐的嘴唇有点相似。
“不过说实话这个男人长得可是一表人才,酷似黎明。比你男朋友要强十倍百倍,我说的实话你可别生气。”
“不会,不过他也不算是我男朋友,他那种男人只是随便玩玩罢了,你见过嫖客有几个对咱们真心的。不提他了,你继续讲吧!”
“看起来像真的似的,天天打电话关心你,还是继续说那个男人的事吧!他娶的老婆也是仙女般的美貌,并且有魔鬼般的身材,可以说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他说我和她老婆相比,真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肺都快气炸了,我恨不得扇他两耳光,我说既然如此干吗花钱找我,不找他免费的老婆逍遥自在。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他老婆虽然长得闭月羞花,可有一个毛病,阴冷症。”
“阴冷症是什么病?”
“我也不知道,我大笑一阵问他什么叫阴冷症。他说他老婆也和他行房事,就是对男女合欢之事非常冷淡,甚至不屑一顾。我问他怎么个不屑一顾,他让我猜他一年才和他老婆做几次爱,我猜了一百次、五十次、二十次,甚至猜到十次五次都不对。最后他伸出三根手指说,三次。我当时哈哈大笑起来,摇摇头说我不信。他斩钉截铁的说,绝对没骗我,一次是他老婆生日的时候,一次是他生日的时候,一次是他们结婚的纪念日。我怀疑他老婆指定有外遇,他说没有,他曾顾人在白天连续跟踪了一个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他还说,他真命苦,好不容易娶个这么漂亮的老婆,别人羡慕都还来不及,他却天天生不如死。我说只要他到我这里来,我就会让他快乐似神仙。他望着我,叹息的直摇头。临走的时候他说如果我有什么办法治愈他老婆的阴冷症,他愿给我十万元做酬劳。我说我没有能力拿这个钱,建议他带他老婆去看心理医生。他说他也有这个想法,可是他老婆说她身心很健康,怎么都不愿去。我说,那他就只能认命了,或许他的前生是西门庆,他老婆的前生是妙玉,专门给他禁欲来了。我说完,他带着无可奈何的表情离开了。好不好笑?”
“挺好笑的!”
“你遇到的男人有没有有趣的?讲一个听听。”
“没有,我和那些男人做事的时候不大和他们讲话。”
“你这一点得改改,有的男人需要的不光是女人的身体,还需要女人温暖的话语,只有抓住他们的弱点才能捞到大把的小费。你刚开始做,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慢慢你就知道了。咱们面前就有一个男人,问问他就知道了。”她讲完问了我一句:“喂!帅哥,你说我说的对吗?”
“应该是吧!”我回答她。
“什么叫应该是吧?如果是你,你心里怎么想?”
“我还没想过。”我说:“你们到了。”
“萱儿,你包里有零钱没有,我包里只有两元,还差三元。”那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对那个薄施脂粉的女子说。
她们两个给我凑够了五元钱的车费,在我接车费之前我问了那个女子口中的萱儿一句话:“你叫萱儿?”
“她是萱儿,怎么啦?”浓妆艳抹的女子替萱儿回答。
“没事,我的一个朋友也叫萱儿,一时间听着有点耳熟就想问一下。”我说。
我说完她们就走掉了,我之所以会多问一句确实有我的原因,并不是我一个朋友叫萱儿,而是跟随妈妈离开我和姐姐的我妹妹名叫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