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身后,那二人不敢怠慢,刀也不收,就往前翻滚,以避开仁山后蹬之腿。
仁山知道,四大高手联合袭击自己,而且他们配合非常熟练,自己只是躲来避去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长此下去,难免有所闪失,必须得借机出击才行。
那四人很快就又调整好了进攻之势。一人就地翻滚,刀藏在翻滚中,滚刀袭击仁山双腿;两人小步快跑,即将近身时左右旋转身体,刀藏在腰间,旋刀袭击仁山左右下胁;另一人“噔噔蹬”几步快跑,借跑动之力,蹬着松干凌空翻身,横刀侧扫仁山上首。
这四人的组合刀熟稔凶狠,刀刀带寒风,煞是厉害。可仁山从中看出了破绽,这四人的袭击间有了间隙,就给了仁山逐个击破的时间。仁山左手快速从腰带上摸出三个铁蒺藜,朝地上翻滚之人掷去,那人翻滚中来不及躲闪,加之黑暗中也来不及辨别,三个铁蒺藜就全被那人身体接纳了,那人连“啊”都“啊”出一声,翻也不翻了,滚也不滚了,就地长眠而去,想必终难不朽千古。待那两人旋转着身体,腰露尖刀转过来时,仁山却不在那两人中间,而是避开了左边那一个,绕到右边,专心对付右边那一个。仁山直剑格挡来刀,刀在旋转中力量不大,忽遇长剑竖挡,“嘎”的一声,刀剑相撞,来人也转不动了,可就在刀剑相撞只是,仁山的长剑以刀为轴心,也来了个旋转,旋转中剑尖掠过时,划伤了那人的面颊,那人“啊”的一声,捂着脸撤出了格斗。
再说那借树腾空的,其实腾空击杀本身给自己很大危险,人在空中时很难再作闪避动作,再说仁山的剑法,向来是后发制人,因人之招而出招,这腾空之人,输就输在使招过猛,历时过长。待来刀从空中横扫过来时,仁山惯用的是先以剑接刀,刀剑相接时接力化力,以剑粘刀,刀难以再发招,可这个时候,剑就占了主动。仁山的长剑在刀口上划拉一下,发出刺耳的声音,那人被刺耳声分神,仁山的长剑借机绕刀绞离刀,然后出剑给那人从空中落下的身体当胸一刺,长剑指天,那人胸口正好与指天的长剑相接,“噗”的一声,长剑自然而然的刺进了那人胸口。剑一刺进那人胸口,仁山立即撤剑回收,那人从空中落地,重重地砸在地上,震得古松上松针散落,算是仁善的古松为那殒命之人撒了几朵鲜花吧。
另外两个内卫见这两人瞬间毙命,正不知所措,忽然从黑暗中跳出两个人影,从背后各自给了那两个内卫一剑,那两个内卫也都倒地而亡。
“山哥!”一个黑影喊道。
仁山走近一看,那两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罗溪二位堂弟罗仁智和罗仁水。原来白日里,罗溪人就发觉东门外小松林中有异动,又得知诛杀樊庆恩提督之人很可能就是罗溪罗仁山,伯祖就派了仁智仁水两兄弟在东门外小松林接应仁山。仁山进林后,清廷内卫就向仁山下手了,可埋伏的那些弓箭手,都被仁智仁水两兄弟在黑暗中偷偷摸杀了,仁山这才未被内卫暗算。
“仁智、仁水,家里没事吧?”仁山关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伯祖让你暂不要回罗溪,去武当山暂避一时,以免祸及罗溪。”仁水说道。
“山哥,这是伯祖给你的些银两,你快些逃命去吧,嫂子和侄儿们,有我们在,你就不必挂念了。”仁治说着递上一包银两。
“唉,看来我给罗溪惹祸了。”仁山叹了声气,接过银两,别了二位堂弟,嘱托了几句,上马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