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楼后面的篮球场吧。”
杨帆又看向了宋一杰。
“那个,我是真的忘了,你也知道我贵人多忘事,担待,担待一下。”
杨帆或许是牵动了太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借由擦拭眼镜的功夫,强忍着泪腺。
还是王泽宇接着说道,“哎,别怪杨帆,确实是欺负人欺负的太过了。”
四人共存一室,自然连成一气。关起门来那是自家人,走出去照样还是自己人。
本来还当做玩笑看待的宫莫良二人,这一下全变了神色。能让大风大浪都面不改色的杨帆吞声忍气,孔老狗这一次恐怕做的就不仅仅是过分那么简单。
“那一次的大扫除,一杰是被安排的学校正操场,也就是有跑道的那种。莫良倒是好记性,篮球场没错,却不是一,而是全部。”
好似银瓶炸裂一般,宫莫良和宋一杰同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他怎么敢!”
王泽宇此时也不管不顾,“敢?就没有什么是他不敢的。你们以为这就算完吗?呵,远不止此,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呵”这个字宋一杰是最为忌讳的,但如今熟视无睹,只是连声催问,“赶紧说完,别让你我闷着难受。”
王泽宇看了看满脸倔强的杨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当天没来的,不仅仅你们两个。说来可笑,义务劳动本来就没有我们的份,是孔青…他打肿脸充胖子,硬是从别的系那里抢过来的。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们说能不成功吗?至于他这么做的目的如何,相信你们比我更加清楚。”
“恃宠而骄进而有恃无恐,好一个大班长,好一个辅导员,他们简直天作之合。”
王泽宇继续说道,“没来的总共有五个,除去你们两个,剩下两个是确实来了意外的女生。至于这隐姓埋名的下一位,想必我不说,你们也都猜得到吧。”
宋一杰笑出了声,“这可真是一枝独秀啊!自己请来的佛,自己还嫌供奉的麻烦,真想看看那张人皮底下,到底藏着什么妖魔鬼怪。”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说下去!说不定我还能对他生起一种油然而生的敬佩之情呢,人情世故做到这种份上,这学生会主席的位置,还真是他来非坐不可了呢。”
“本来相安无事,咱们也被欺负惯了,谁让叫天不灵叫地不应,活该我们自生自灭。可坏就还在学校并没有把这事当做面子工程,而是派人落实到位的实地考察。一块地方都没放过,就差拿着放大镜找灰尘了。”
宫莫良的思路一向清晰,这也使得他比宋一杰听的晚,但走在前面,“该不会,咱们班长大人负责的那块区域出了问题吧?”
杨帆都抬起来头来打量了宫莫良一眼,就更别提王泽宇的惊讶。
宫莫良苦笑道,“别这样看我,我还真希望我没有猜中。”
好半天才会过意来的宋一杰不明就里道,“不对呀,他是发号施令的班长啊,找人替他不就完了。那么多捧臭脚的,随便拉上一个,扫把都不用,那还不得用舌头去舔,保证比他自己的脸还干净。”
宫莫良摇了摇头,“你忽略了一点,这事不找人代劳,没有临时抽查的话,他就名利双收,还一点风险都不担。多一个人保守秘密,也就多了一份风险。要是让人知道一向急公好义的光辉形象其实都是虚有其表,他辛苦营造的半年假象,不就功亏一篑了。就咱们班长大人那睿智的头脑,会干出血本无归的买卖来吗。”
“原来如此,这要是换在武侠世界里,是不是就要杀人灭口,最好来个死无对证。”
看着开了窍的宋一杰,宫莫良赞许地点头,“所以,感激这冷酷无情的法制社会吧,至少他能让人学会杀人不见血,面子上的公平。”
“然后呢?快说结局怎么样了?”
打了半天岔,王泽宇依旧能够承上启下,可见这种痛,已经深入骨髓,真正融进了身体里,“错误总要纠正,纠正就需要有人承担。班长没错,他有在场证明,人证甚至高达二十人之多。”
对于这二十多位信可开河的睁眼瞎,宋一杰已经无力吐槽了。摆摆手,示意王泽宇继续。
“至于杨帆的不在场证明,你们猜猜有多少?”
“等等。”宋一杰还是忍不住截了胡,“什么叫杨帆的不在场证明,你是说,孔老狗把责任污蔑在了杨帆的头上?”
宫莫良适时的补充道,“恐怕还能借题发挥,将杨帆的劳动成果据为己有,由此因祸得福,升官发财,是也不是?”
王泽宇无可奈何地痛苦点头,“一字不落,半句没错。他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通报批评的名单上从此多了杨帆两个字,而学生会主席的候选名单上也悄无声息的多了孔青松三个字。你们知道当天学校领导是怎么夸他的吗?”
挺胸收腹,提腰收臀,王泽宇中气十足地说道,“咱们艺术院出了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啊。孔青松是吧,这名字起得好呀。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