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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瑾舒不知道自己被那个男人禁锢了多久,她只知道那天晚上她进来这间房间的时候,她的头发只是齐耳,现在已经留到了肩头上,照时间一推,她大概被关在这间酒店房里估计没半年也有四、五个月。

说来也好笑,被禁锢了这么久,她居然连这个男人的全名都不知晓,只是在那个财务公司里的那个被换做宇哥的男人来偶尔来这里找那个男人的时候,她才偷听到了那个男人名字里有个‘厉’字。

他隔几天会来这里一次,每次回来她都是看他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抽烟,偶尔会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发愣,有时候她觉得他似乎在看的不是她,而是透过她在看什么人的影子。

而有的时候他看着看着就会突然发起疯来强吻她,而她自然是一顿挣扎加咒骂,之后便面临的便是他毫不客气甩来教训她的耳光,时间久了,次数多了,她学乖了,不,应该说是被逼着学会了麻木。

后来有一天,他再吻她,她没反抗了,任他吻,吻够了,他就会像往常一样放开她,而后像是觉得味道不对什么地脸带嫌恶地离开,多可笑的人,明明是他强迫她留在这里,却嫌恶着他花功夫强迫来的对象?这是什么道理?或者说他喜欢强迫他讨厌的人?那她又是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这些疑问也只是在开头的时候困扰过她,后来有一天,她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头的海景,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就这样被关死在这里,她也就不再想了,他像是要让她当只不知外事的笼中鸟一样,房间里能与外界的信息接触的电器都被他让服务生搬走了,百无聊赖,于是趁他来的时候她跟他要了画具,过去她没有时间作画,现在她倒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构思了。

她画得不好,只是在大学的时候有空就去旁听艺术学院素描的课,学了些基本的手法,画起人物来还算是有模有样。

这一晚,她绘了最后一笔,看着花了好几天完成的作品,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画的是谁?”滕厉无声无息地来到她身后,看着画架上的素描画,画里的人物两人坐前,两人站后,像是在画全家福。

“不用你管”单瑾舒急忙拭去快掉下眼眶的热泪,不想听他嘲笑地用画布将画遮上。

她的话惹得滕厉不悦:“不用我管?很好”当着她的面,他拿出了手机,按了两下就要按下拨出键,这个动作单瑾舒再熟悉不过,她急忙上前按住他的手:“画的是我家人”小心眼的男人,动不动就拿她家里人来威胁她。

“我不是让你打过电话回去了吗?”他上前一步,拉掉画布,看了看这幅手绘出来的全家福,画得虽然粗糙,但是看来她倒是对画里的人的性格很是清楚,神情都表现出画中人不同的性格,只是不过是一幅画,她至于看到哭吗?

“对,一次”还是她被禁在这里的那天晚上,她求他让她打电话回去给母亲报平安,为了让母亲宽心,她还谎称是跟公司老板借了钱还的债,所以现下要努力工作还钱,不能回去。

她的样子像是深闺怨妇一样哀怨地控诉着他,让滕厉觉得好笑:“要是明天你表现得好,我让你回家一趟,怎样?”

“真的?!”她的第一个反映无疑是惊喜的,而惊喜过后她开始用怀疑的目光眯着眼看他,他会这么好心?她才不信:“你想怎么样你直说吧,不必这样拐弯抹角”

“没想怎么样,只是让你跟我去见我养父一面,我让你回家见你妈,怎样?”

她细想了下,反正她现在怎么着都是落在他手里,跟他出去至少她还能呼吸一下自然空气:“好,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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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社会大哥的养父?

单瑾舒头一个念头便是全身刺满刺青、满身肥油的龌龊老男人,但是眼前这个病倒在床,躺在医院里的老人却让单瑾舒把他跟黑社会老大的养父这个名词联想不到一块儿去。

“闵叔,我带我老婆来看你了”滕厉亲自搀起了老人,垫了枕头在老人后背让老人坐得舒服些。

昨晚已经跟滕厉套好话的单瑾舒听到他这么介绍自己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老婆?她才没那命当他老婆,但是老人听了滕厉的介绍后,似乎有些激动又好像松了口气地向单瑾舒伸出瘦弱枯枝的手。

单瑾舒走上前拉住老人的手,瞪了滕厉一眼后还是很识相地就着他的话说道:“闵叔好,我和阿厉想来看你好久了,就是阿厉一直在忙,所以才拖到现在”她没忘了他那天晚上说的交换条件,所以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只知道他叫什么厉,却不知道到底是叫什么厉的男人为什么要欺骗眼前这个老人她是他的新婚妻子,但是她还是努力地扮演着他新婚妻子这个角色。

只是老人听了她的话后,反倒是僵住了几秒地看了她半响,让她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老人抓着她的手劲轻了,凹陷进去的眼眶也似乎被什么东西濡湿了。

“老婆,出去给闵叔打点热水来”滕厉似乎瞧出了闵叔的异样,便将热水瓶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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