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单瑾舒。
“那里不就有。。”电热壶吗?她说道一半,他不容违抗的眼神望了过来,她只好把话吞回肚子里,乖乖地接过热水瓶走出了这个配备齐全的豪华病房。
支走了单瑾舒,滕厉坐到了闵叔的病床边:“闵叔,近来身体觉得如何?”
老人闭上眼,摇摇头,身上的病痛远远不及心痛:“阿厉啊。。是闵叔对不起你”老人说着已经热泪盈眶,虽然他人老了,可是心却看得更清,刚刚那个女人,虽然特意穿了跟过去养子结婚前带来的那个女人一样风格的衣衫,样貌也很是神似,但是性子是装不了的,养子要结婚的女人分明是个性感而性格火爆的女人,怎么可能过了几个月就变得婉约而温驯?所以养子不说,他也知道自己那个叛逆的女儿竟然真的嫉妒成性把养子的妻子给杀了。养子却还带了个差不多模样的女人来让他宽心,这番良苦用心,让他实在是没脸见他。
滕厉沉默了会:“闵叔,你不用多想,到时找到了闵云,人如果真是她杀的,我会留她一口气”这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即使他的让步会让新婚不久就惨死的妻子迟慕屏讨不回公道,但是当年没有闵叔的抚养,也就没有今日的他。
“阿厉。。谢谢你卖我这张老脸”他欠女儿的太多,现在能保她不死,他别无所求了。
另一边,单瑾舒拿了热水瓶走到了护理站,让护理站的护士给她装点水,护士见她是从那间有‘门神’看护的病房里出来的,也没有多话地接了她的热水瓶,拿去办公室装水。
等待得有些无聊的单瑾舒打量了下四周,见枱上放着报纸,单瑾舒没多想便拿了过来,在那个被他禁锢的酒店房间里,报纸也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所以此刻看到报纸她竟觉得有些兴奋,但是这兴奋在她看到头版新闻的时候瞬间冰冷:“瞿氏与李氏正式联姻——瞿氏总裁瞿仲亨与李氏独女李木玲于八日结百年之好”
他,还是结婚了。。。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何况他们已经分手了,但是为什么此刻她看到这头条新闻时,心依旧像是被人剜出来了一样。。
“小姐,热水装好了,这是你的热水瓶,小姐?小姐?”刚刚去给单瑾舒装热水的护士拿着装好水的热水瓶走出来,看到单瑾舒看着报纸发呆,护士在她眼前晃了晃手,竟把单瑾舒的眼泪晃了出来,吓得护士急忙缩了手。
“女人,发什么呆?”滕厉从闵叔的病房里出来,找到了倒热水倒到不见踪影的单瑾舒,只见护士在她眼前晃了两下就缩回了手,他狐疑地走过去拉过她,一看,她竟神情呆滞地掉眼泪,他瞪着护士:“你弄哭的?”
护士被滕厉寒冽的眼神吓得只差没两脚都举起来否认:“不关我的事啊,我也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怎么了”
滕厉瞥到了护理站枱上翻开的报纸,上头刊出了穿着一身礼服挽着穿着婚纱的女人手步出礼堂的男人似乎在哪见过。。
标题上的文字让滕厉忆起了照片里优雅笑容的男人,他目光一凛,抓住单瑾舒的手连拖带拉地将她拉离了护理站,进了电梯直下停车场便将她塞进了后座里,对着前头的司机说道:“开车”
“好的,厉哥”司机没有太多的好奇心地开了车。
车里头气氛安静得诡异,单瑾舒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低着头无声地舔舐自己的伤口,这回真的结束了,五年的付出,她的初恋,都碎了。她做了个五年的梦,梦醒了,她掉到了悬崖底下,摔了个粉身碎骨。
正自哀自弃着,突然被人粗鲁地扯进了一个怀抱:“女人,要哭就哭大声点,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了都烦”
“嫌烦你可以不看”此刻她真的没心情跟他斗嘴。
“嘴硬的女人”他调侃道,怀里的她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却是哭得身子都颤了起来,真是麻烦的女人。
感觉到他拍着她的后背,虽然他的动作并不温柔,几乎称得上是粗暴,但他好像是想安慰她吧?算了,借个肩膀掉下眼泪,哭过一顿,一觉醒来,又会是新的一天。
松懈了戒备,她趴在他肩头上发泄地放声大哭,而一直到单瑾舒哭得没气地慢慢啜泣,滕厉始终脸色凝重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思绪似乎已经飘到了几年前遇到迟慕屏的那一天,当时的她似乎也是在哭,而刚刚连他自己也把这女人看成她了,如果单瑾舒就是迟慕屏,那该多好。。。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