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府……”
看來。一定是百里在府外出的事。但为什么呢。
“谁送來的信。”
安颜摇摇头。说:“当时是丫鬟送來的。说有人用飞刀把信送进來的……”
飞刀。
看來应该有些來头。竟然能在椋王府出入自由。还不被影卫发现。
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題;第一。送信人的功力绝对高深。第二:椋王府的影卫太差劲。
“王妃是什么时候回來的。”
安颜将眼角的泪花擦干。接着说:“奴婢本來要跟着主子一起去的。可是主子说不需要。奴婢就一直在百里阁等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主子还沒有回來。奴婢有些着急。就想去门口看看……哪知。刚走到半路。就听府中的奴才们乱糟糟的说……说主子被王爷带去了训诫堂。还说……主子正在受鞭刑……”
说着。安颜的眼泪又涌了出來。
安仓夜听完。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经过。看來。百里是因为在府外出了什么事情。才让云夏椋大发雷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看着依旧昏迷的百里温茶。安仓夜又心疼又火大。
记得临走之前还警告过她。让她小心纪子清。她一定是一笑了之了。现在好了。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
安仓夜快马加鞭的赶回來。王府的守卫都认识他。自然不会阻拦。于是安仓夜就长驱直入的进了椋王府。
因为急于见到百里温茶。安仓夜就径直奔着百里阁去了。哪知百里不在。丫鬟小兰也不在。安仓夜隐隐觉得不安。便抓了一个百里阁的奴才问了一句。得到的答案和安颜的差不多。接着。就有了安仓夜现身训诫堂的那一幕。
这时安仓夜才知道。如果自己早回來一个时辰。如果自己不坐在路边喝那壶茶。或许。百里就不用受这么大的苦。
又自责又愤怒。但还是要忍着找云夏椋算账的冲动。继续给百里抹药。
突然光线一暗。安仓夜和安颜同时抬头。言秋出现在窗边。
对于言秋的出现。安仓夜并沒有表示惊讶。只是狠狠的瞪了言秋一眼。然后继续手边的事情。
他知道:这个冷漠的侍卫是喜欢她的。
至于安颜。她虽不知其中隐情。但在训诫堂时。言秋替主子求过情。安颜就知道。他是个好人。
言秋默默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女子。心里一紧。眼神竟有些悲伤。
想过去看看。但怎么也挪不开脚。
然而片刻之后。却发生了一件让安颜怎么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安仓夜像一只迅猛的豹子般。转身挥拳。动作形如流水干净利索。站在窗边的言秋躲都躲不及。
血丝从嘴角流下。言秋转头冷冷的看着暴戾的安仓夜。握紧了拳头。
安仓夜盯着言秋。恨恨的说:“你竟然让她受伤了。”
你怎么能让她受伤。
你不是喜欢她吗。
为什么不能好好保护她。
这是言秋从安仓夜眼中看到的所有话语。所以。他放下了紧握的拳头。
“他是王爷。”
他是王爷。我是侍卫。这样的身份。注定他不能正大光明的维护她。
“对不起……”言秋低沉的说。自从懂事起。言秋从沒有说过这三个字。在他的生命中。他只需要执行命令。不需要道歉。
然而。对于百里温茶。他想真心的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两个男人冷漠的对视着。虽然只是简单的两句话。但是他们听得懂。因为。他们都同时爱着一个女人。
“交给你了……”将手中的药瓶塞到言秋的手中。安仓夜取下墙上悬挂的青龙剑。直奔楼下。
他很愤怒。很暴躁。他要彻彻底底的发泄一下心中的火焰。否则。他一定会发疯的。
自己从一开始就捧在手中的珍宝。舍不得她生气。舍不得她难过。就算不爱他又怎么样。只要她开心。只要她幸福。这些都无所谓。
可是现在呢。自己视为生命的女人。竟被他摔得支离破碎。
他凭什么。
安仓夜杀气腾腾的奔出百里阁。他已经忍了很久。现在。他不想再忍了。
言秋看着安仓夜的背影。知道他去干什么。但是。他却一动不动。
应该去阻止的吧。自己是他的贴身护卫。要站在他的前面的。可是此刻。言秋却不想动。因为。身受重伤的女人在自己眼前。他不能再抛下她了。
又或许。在潜意识当中。言秋也想狠狠的揍云夏椋一顿的吧。既然现在有安仓夜替他代劳。那他自然就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