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畅通无阻,因为安仓夜身上的杀气太浓,远远的王府的下人就纷纷避让,生怕一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丢了,
刚出百里阁不到百米,安仓夜便看见了他,那个让自己鄙视到极点的男人,
和男人在一起的,还有那个罪魁祸首:纪子清,
瞬间,积压在内心深处的所有悲愤被全部点燃,
“铮,,”宝剑出鞘,势不可挡,
云夏椋自然也看见了安仓夜,尽管他心神不安,但安仓夜如此强烈的杀气,就算不想感知也不行啊,
安仓夜快如闪电,云夏椋也不是吃素的,拉着纪子清快速的退了两步,火龙出鞘,迎面而上,
在训诫堂之所以被安仓夜踩在脚下,是因为他沒有丝毫防备,而现在既然是面对面的挑战,云夏椋怎么能再丢脸,
双剑相撞,明亮亮的剑光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两股强大的气场撞击在一起,让周围形成一个剧烈的旋风团,旋风之内所有树木花草,无一幸免,
“嘭,,”
二人同时分开,快速的向后退去,
安仓夜邪魅的双眸中灌满了怒火,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黑暗之气,如同魔道神君,自有一番王者之气,
云夏椋清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随之落在青龙剑上,闪过一丝阴霭,
“放下青龙剑,”云夏椋冷喝一声,那是属于百里温茶的剑,任何都不能碰,
安仓夜冷冷一笑,道:“要不要放下,我们手下见真章,”
话一说完,青龙剑配合着安仓夜的身形,幻化出一道青光,直击云夏椋而去,
青龙长吟,云夏椋的火龙也按捺不住,长啸一声,迎着青光扶摇直上,
刹那之间,人们只看见两道戾气在眼前舞动,青色和红色光晕包裹着两个人,看不出谁胜谁负,
纪子清紧张的看着决斗中的两个人,因为是学武之人,她自然能看得清谁更胜一筹,
如果是平常,云夏椋或许能和安仓夜打个平手,但是此时,云夏椋显然有些力不从心,处处受到安仓夜牵制,若不是因为火龙剑早已和他心心相印,怕早就败在了安仓夜的手中,
而安仓夜,因为心中充满悲愤,从气场上就胜过云夏椋一筹,虽然不是青龙剑的主人,但高超的剑术足以弥补这一点,
按道理來说,这场战斗胜负早定,但是纪子清却隐隐觉得,安仓夜有些元气不足,所以一來二去,这两个人就旗鼓相当了,
当然,纪子清是不会知道,安仓夜的那一部分强大的元气,是跑到了百里温茶的体内,
电石火光间,两个人的身上纷纷挂了彩,不过比较之下,云夏椋似乎受伤更重一些,
因为他持剑的小臂,在走神之间被安仓夜刺了个正着,
纪子清立刻跑上來,掏出手绢想要帮云夏椋包扎一下,但是却被云夏椋拒绝了,
此时,王府的侍卫已经将两人团团围住,只等云夏椋一声令下,
安仓夜不在乎的甩了甩手掌上的血滴,眼带讥讽的盯着云夏椋,嘲讽道:“原來,你不过是一个靠人保护懦弱王爷,我真是替她可惜,”
“安仓夜,你未免管得太宽了,”云夏椋冷哼一声,快速的调理着有些发麻的小臂,
这是和安仓夜的第二次正面冲突,第一次是在找到百里温茶的那个夜晚,不过真正交手却是第一次,他丝毫沒想到,安仓夜有如此了得的功夫,
看來,以前真是低估他了,
“哼,天下人管天下事,既然你这个七王爷被人蒙蔽了双眼,照我看,不如让那对珠子全瞎了算了,”安仓夜向來阴柔,说话不留丝毫分寸,何况此刻面对的是云夏椋,
纪子清心中一惊,生怕他说出什么事情來,便仗剑胸前,指着安仓夜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王府中如此放肆,來人,速速将他拿下,”
围观的侍卫正要上前,安仓夜猛然释放出浑厚的煞气,死亡之气从天而降,安仓夜一个眼神,他们便骇的纷纷退让,
纪子清心中惊慌,她拜师学艺五年,知道在这世间除了武功,还有很多常人无法触及的道法领域,难道……安仓夜会这些,
安仓夜手持青龙剑直指纪子清,冷冷的说:“纪子清,你忘了我说的话吗,”
纪子清脸色一变,她自然记得安仓夜警告过她什么,但是,她却不能让云夏椋知道,更不能让他起疑,
“安仓夜,你休要胡说八道,我纪子清可不吃你这一套,看剑,”
说话间,白衣白剑直刺安仓夜而來,
安仓夜心中淡淡一笑:你若安分守己,我今日倒放过你,不过既然你找上门來,我就成全你,
紫衣浮动,如梦似幻,
其实,纪子清何尝不知道,自己岂是安仓夜的对手,但是为了不让云夏椋怀疑自己,她只有硬着头皮上,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她就不信,安仓夜敢在王府中杀了她,
然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