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笑,道:“你要是教战士们读书认字,给战士们讲知识,一定比我们都讲得好。”
冷谓摇头道:“我不行,我是个粗人,没文化。你是文化人,知书达理,秀外慧中,不像我,就会讲粗话骂娘。”
馨兰凝视着他,嗔道:“你和我还要说这种话吗?”
冷谓笑道:“我说真的。”
馨兰伸手摸摸他耳朵,忽然用力一扯,道:“你还装,叫你装!”
冷谓哎呦一声叫道:“轻点,你轻点,一言不合就扯耳朵,你能不能斯文点,让人看见多不好。”
馨兰凑到他跟前,咬唇道:“我不怕。”
冷谓苦着脸道:“我怕。”
忽然听到有人敲门,馨兰急忙坐好,道:“请进。”
林晓君推门进来,一手提着一个水壶,一手拿着一瓶药,笑道:“该吃药了。”
馨兰奔过去接住,笑道:“谢谢你,我来吧。”过来倒了水,道:“护士,一次吃几粒?”
林晓君一边关门,一边道:“一日三次,一次两粒。”
馨兰坐在床边,道:“坐好,吃药。”
冷谓苦笑道:“吃什么药啊,我不吃。”
林晓君走到床边,笑道:“不吃药怎么行,吃药好得快。”
冷谓紧紧闭着嘴,扭过头,苦着脸道:“我最怕吃药了。我现在只想打鬼子,不想吃药。”
却听馨兰和林晓君几乎同时问道:“鬼子打完了呢?”
两个人同时问了这句话,不由得互相望了一眼,都是脸上一红,又同时望着冷谓。
冷谓淡淡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