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亲爱的,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乱世佳人》(1993,玛格丽特.米切尔)
嫩嫩猛抬头,险些被那表面天真无辜,实质邪恶难当的笑容晃瞎了眼,一口整齐小白牙,恰到好处地露出几颗。
比蔡嫩嫩还要小上大半岁的程瑄,有着一张最能哄骗天下人的脸孔,放在古代,就叫做唇红齿白,好似潘岳卫玠一类。
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一步,然那高跟一挫,险些向后仰去,程瑄一挑浓眉,眼角泻出精光,手臂一勾挽住蔡嫩嫩。
“你这是因为见到我,兴奋地要摔倒么?”
蔡嫩嫩迅速站稳,从他的臂弯里抽出自己的胳膊,今天的“惊喜”太多,有惊无喜。
“程瑄,你也回来了。”
她说完后,立刻就觉得自己这话有些淡而无味,既然他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那必定就是回来了,难不成还是魂魄游荡不成。
程瑄自然看出她的窘迫,却不点破也不反问一句“你说呢”,这小子的嘴巴似乎反倒不像小时候那般下贱恶毒。
他笑笑,朝程璟看了一眼,口里笑着,生怕这事情闹不大似的,不平事倒是挑起事来。
“哥,你现在‘莫生气’口诀背得不错啊,咱们的妞儿被人睡了,这会儿枪就在手里,你居然拿得出去也收得回来,我真是服了!”
不等程璟做答,程瑄越过蔡嫩嫩,手掌朝下一动,下了余勒身边其中一个警卫手里的枪,虎口用力卡着扳机。
“嫩嫩姐姐,你说,我这一枪,是开,还是不开呢?”
程瑄歪着头,阳光灿烂,笑容更盛。
《雪山飞狐》里,苗若兰站在雪地之中,月光之下,不知道胡斐能不能回来与她相见,亦不知道,他这一刀,是劈下去还是不劈?
如今,程瑄自以为是的幽默,将蔡嫩嫩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吐不出,咽不下。
“程璟,你……”
蔡嫩嫩无奈,转过头来,试图让程璟劝住程瑄,眼圈霎时有点发红。
“你以为,生气的只有我一个?”
程璟事不关己的表情透着冷漠和淡淡的怨恨,他走近,凑近蔡嫩嫩的耳朵,低声呢喃道:“小瑄可是只有你一个女人,这么多年,你当他恨得比我少?!”
嫩嫩蓦地打了个冷战,刚要说话,耳边响起余勒的一声怒喝:“你做什么?”
声音里,带着久久沉默后特有的沙哑和愤怒。
“把这小子裤子给老子扒光!”
程瑄挑衅似的,朝蔡嫩嫩和程璟递过来一道冷漠的眼神。
他用枪托敲了敲余勒的头顶,余勒刚要反抗,程瑄用力一磕,就听余勒闷哼一声,脸顿时涨得通红,不出声了。
那两个警卫手脚利落,三两下将余勒脱了个干净,手一挥,圆桌上的杯盘都被推到地下,两个人合力一抬,将余勒平躺在桌子上,死死地按着他的两条腿。
少年颀长健硕的两条腿,暴露在大家面前,腿间垂着的柔软巨大,隐隐地藏匿在黑色毛发中。
程瑄故意口中啧啧,枪管顺着余勒的胸膛,一路下滑,来到下面,用力顶了顶,余勒咬着牙,脑门子上全是冷汗。
“他就是用这个东西干你的,嘿,长得不怎么的啊,你倒是死心塌地,是不是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啊?我瞧瞧?”
说完,程瑄羞辱性质十足地虚张声势地在下面掏了一把,做了个极为猥亵的姿势来,余勒条件反射地用力一挣,夹住双腿,恰好将程瑄手里的枪也夹住了,逗得那两个警卫哈哈大笑起来。
“程瑄!你是变态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蔡嫩嫩要疯了,她很清楚,余勒绝对受不了这样的耻辱。
“我想……”
程瑄慢条斯理,翘着手指在西服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垫着重新握起那把枪,用力向余勒的两颗弹丸处一砸!
余勒“啊”一声,无奈上身被人按得死死,无法动弹,脸颊上的肌肉痛得都在不停地哆嗦。
“我要废了他的把儿!”
程瑄狞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