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最聪明点的做法,不是在浴室里磨蹭很久,而是快速出去,迎接早晚都要接受的命运安排,
可,我仍是在浴室里呆了许久,久到浴缸里的水已是冰凉,这才慢慢起身,穿好裕袍,
握着门把,沉默良久,最终下定了决心,重重一扭,洁白色的门缓缓打开,从浴室出來,再转过弯,卧室一目了然迎入眼睑,然后,看到了韩靖涛,
他的存在感非常强,尽管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
他坐在床边的木桩式圆形沙发椅上,目光转向我,
房间很宽大,他与我隔着长长的距离,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看不到他眼里的思绪,只见他站了起來,朝我走來,
他的步履从容,矫健,如同蓄势待发的狮子,因看到了猎物而紧紧锁住,丝毫不肯放松,
他已脱掉白天所穿的白色外套,结实强健的身躯,在灯光映射下,渐渐拉长---
“等我,一会儿就來,”他先在我唇上印了一吻,又在我耳边如此轻喃,
轻捂着双唇,望着宽大暗红色的床单,暗红打底色,上边绣有金色花纹,华丽而低调,这是一个星期前才换上的床单,柔软,舒适,躺在上边,肌肤触感异常美好,那种细滑的感觉,比躺在妈妈的怀抱更要舒适,
浴室的门很快被打开,他出來了,腰间只系了条洁白色浴巾,挂在他黝黑古胴色的身上,非常的刺眼,结实的上身还冒着水珠,他一边拿着毛巾擦试头发,一边大步走向大床---走向我,
紧紧捏着被子一角,我无声望着他,胸口跳得厉害,不知是彷徨,还是恐惧,他的身材很强健,很结实,
双腿修长,弃满了力与美的组合,
他五官深遂,轮廓分明,
同事小张曾在我耳边说着悄悄话,“你男朋友真的好帅好酷哦,子露,你运气怎么那么好,”
以前,晶晶也曾说过,“姓韩的虽不是人,但身材确实不错,比起现在的竹杆人,娘娘腔,他可真有男人味,相信床上功夫肯定棒,”
他的鼻子很长,虽挺,却不直,活像传说中的虎鼻,
晶晶煞有其事地说:“姓韩的鼻子很宽阔,又长又挺,鼻子代表着那里的长度---嘿嘿,老实说,我就不信你会讨厌他的那二两肉,少在那里矫情了,但凡是女人,都会希望自己的男人那儿又长又粗,我就不信你丫的沒感受过快乐,”
是的,韩靖涛身材条件确实非常好,长达三年的性*爱生涯中,也不是沒有高*潮过,可是,因为对他的恐惧已深入骨髓,我早已忘了他带给我的快乐,只忆起他无数次带给我的痛苦,
他在床前停下,他的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直到我紧张得快窒息时,这才移开视线,下一秒,我连人带被已被他揉进怀里,
我紧闭了眼,僵硬着身子,
“你在害怕,”低喃的语气令我忍不住全身瑟缩了下,
我睁眼,望进他幽深如大海的眸子,摇头,“沒有,只是---有些冷,”
他扯过被子,轻轻握着我的手,他的手也是冰凉冰凉的,“别怕,”他轻声呢喃,握着我的手,渐渐加重了力道,却沒有弄痛我,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他声音低沉,轻轻响在耳边,我却颤抖得厉害,仿佛胸口压了千金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來,
他以前也曾说过同样的话,但,从來沒有真正兑现过,
他以前也曾这般温柔过,但,温柔的时间从來不超过半天,长的有三五个小时,而短的---
我不说话,只是和着被子,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他扯过我的被子,手掌探了进來,我闭眼,努力控制身子,不让颤抖,
他翻身压在我身上,双唇开始与我纠缠,
陌生了许久的气息与霸气的力度向我袭來,不是习惯性的温柔与缠绵,这次是带着极致的霸气与压迫感,
我被他搂在怀中,双手不知该往哪放,最终,迟疑地环着他的腰,我这才发现,我的身体与他的身体相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
当他戴有套子的分*身进*入身体那一刹那,有些干涉的轻微疼痛传來,我轻轻叹口气,不知道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一边在我身上律*动,一边看着我的反应,我哪会让他看出我内心的世界,只能紧紧闭了眼,
直到此刻,我已无退路可言,也只能一番自我安慰了,
不管他如何对待我,
不管未來又会发生什么事,
日子,总是要继续的,
*
次日清晨醒來,耳边有着沙沙的雨声,外边仍然在下雨,
韩靖涛躺在身侧,侧面对着我,此刻正睡得香甜,
疑视他半晌,忽然如置梦中,
昨晚,我和他上床了,
他主动戴了套子,并且沒有弄痛我,
难得地,在他身下,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