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哥。我自有分寸。”
此仇不报。天地难容。
“张三哥。你……”生怕隔墙有耳。无辜殒命的又何止是宫内的那么多美卷。故意放低了声音。却被他抢了话头。
“小公主。哎……”一把扔掉手里的木柴。垂头丧气的坐在一旁。庞大的身躯堵在门口。小小的屋内已经拥堵不堪。硕大的屁股栖身在一块小小的木凳之上。摸了摸后脑。脸上的表情甚是难耐。
“说吧。只有你知。我知。”就知道你们知晓一些事情。丛冲的下落外人不知。也就只能有一个地方。就是宫内。皇宫是什么地方。是个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危险地带。即便是你想破了天。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里也只是家常便饭。
“太子。太子被关押在天牢。带回來的时候浑身都是伤。是前不久才得來的消息。哎……”
“前不久。”思想之下。前不久会是多久。自我上次被救。直到现在已经是近两月。那个时候李大人与丛冲是有联系的。那么就是在我走后不久。
“还知道什么。都告诉我”拍着怀里已经有些困倦的程天。小小的身体软绵绵。在怀里不安的忸怩。眉眼间似乎看到了三姐姐那双慈善的目。只要对上你的眼。一切的调皮思想顷刻便都被打消。
“來给我。”张三哥看了看。伸手接过程天。
四岁的孩子。正是营养各方面都急需的时候。瘦弱的身子。着实令人心酸。
“就在小公主进來的前几日。消息是李副将与我吃酒的时候说走了嘴。哎……听说。听说霍将军前几日还去亲自审问。说是要什么东西。具体的咱也不敢说问。这个弄不好是要砍头。更何况是不是太子还真不好说。一直传闻太子就是诈死。这个说不准……”
“嗯。”重重点头。好人想要活长。就要少听。少问。少说。
“张三哥。夜深了。睡吧。”拍了拍屁股。抱着熟睡的程天。头也未回的进了我的屋子。
熟睡的程天甚至可爱。不禁想起了那个同样命苦的云儿。不知道她在新家里面过的如何了。抱着肉团团。蜷缩在一角。
望着头顶上方投注而來的一束月白。青天白日。月白闪耀。上苍怎可忍心看着一切事态严峻继续。草菅人命的霍武。手段阴损的丛文。还有后宫这些攀权附势的花容少女。一辈子也就是如此了。
明日。明日定要想办法出去。受困于此于丛冲的境况又有何异样。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出來。一定。
今夜无风。点点辰星在远处闪烁。跳动着不安的音符。隐藏在阴云下的明月。弹出半个头。娇羞的暂露头角。又突地转身跑回到阴影中。
屋内时而明亮时而阴暗的月白。洒在程天苍白的脸颊。映衬着小小脸蛋上的睡颜。镀上了一层最为原始的纯真。这份纯真。会不会随着他年龄的增长消散。只望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童年所要面对的竟然是这份残忍。
。。。。。。。。我是牙疼分割线(糖吃多了。儿童节过得真开心)。。。。。。。。
“枫菊。你过來。”扭捏着腰身。踩着如棉絮的羊脂绒毯。端着手里已经快要仍在地上的硕大托盘。里面满满的盛着沁人却油腻不堪的汤汁。还真是搞不清楚。为何这些个嫔妃就爱喝这个东西。油滋滋的香气闻着久了。着实一番头疼。
“嗯。不错。张三那手艺倒是见长。”面前细嫩白净的手指。轻轻掀开了汤碗。细细的闻着。媚眼里含笑。头上精致的花簪。晃得人眼痛。
“嘿嘿。何贵妃。您呀就是有口福。趁热喝吧。这凉了就沒有那个味道了。别光顾着夸我师父了。”还沉浸在我那难听的名字之中。被何贵妃身上独特的香气熏得有些恍惚。这一声轻语。还清醒了不少。急忙提起十二分精神拍着马屁。珍惜我这得來不易的好机会。
若不是我执意。指不定现在仍旧抱着程天在那小院子内望着头顶上巴掌大的天愣神。事情紧急。算计着周启來的日子越來越近。寒夜的消息沒带到还好。若是带到了。即便是我住在耗子洞。周启都能翻出了。总得叫我在有限的时间里做点什么才好。
“你呀。这小嘴就是和你师父一个样。总是沒喝着这汤。就被夸得碰上了天去。调皮。”何贵妃舔着肚皮。由着身边的丫鬟搀扶。一步一摇的望另一侧踱步。
望着那圆滚的屁股。寻思着。丛文喜欢大屁股扭啊。难怪宫内第一个有喜的就是这个何贵妃了。何大人那个胆小的样子仍历历在目。
他是父皇那时候的老臣。胆子唯独小。虽不是墙头草。也不是有主见的人。这女儿倒是生的水灵。只是。嫁进來宫内。可惜了。
只怕。这孩子也只能活到个把月了。眼下风声紧得很。霍武直接住进了宫内。丛文榴莲与酒色。估计这孩子就成了各方势力的眼中钉。搞不好就是夭折。哎。可怜的帝王家。
只是。这个何贵妃的性子倒是温和。对待身边的人都是一片和蔼。只怕是这样柔弱的性子在这种情势下。若不是丛文的宠幸。早就死在了这里。红颜薄命也不是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