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岁月如梭。一晃间就在这度过了大半个月。
幸运的是。此地就在后宫最偏远的角落。若是來一个陌生人顶多就是哪一个房内的丫鬟太监。不幸的是我在这什么外部消息都打探不到。整日对着那张鞋拔子脸。还有面前黑漆漆的灶台。着实來的有些憋闷。
无奈整日对着日渐凋零的花朵叹气。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这心也跟着冷了起來。不免有些焦躁。困于深宫之中。不知道周启來此可会寻到我。而此地。是我最大的失望之所。李琦的算盘还真是厉害。一入深宫深似海。这浑浊的海洋。快要淹死了我这个一心想要呼吸空气的可怜虫。
这一日。照旧无精打采的坐在炉灶前。面前忽明忽暗的火苗时而停歇。时而升窜。照亮了昏黄的屋内。照亮了外边渐渐黑下去的天。
低垂的头有些僵硬。可仍旧是不愿意抬起。索性就这样保持一个姿势。继续添置柴火。
张三哥不知道怎的。去了近一个大半天都沒见人。这锅里面炖的估计是哪个妃子的大补汤。喷香的味道缭绕在小小的炉灶间。也同样叫起了我早就击鼓鸣冤的肚皮。真想端起锅里咕嘟嘟冒泡的香汤。冲冲我这好久沒有沾过油水的肚子。
无聊的敲着手里的木柴。毫无节奏的敲着。一声一声。回荡在空寂的屋内。担忧着外面的形势。更加担忧丛冲的安慰。日子一天一天过。霍武依旧忙碌于朝堂之上。边塞的事情不知如何。一时间被阻塞在这里还真是多有不便。
思來想去。断断不可如此继续。这样会耽误很多事情。
“丫头。快看。我带谁來了。”愣神间。张三哥远远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以迅雷之势。收拢身上慵懒的样子。端着扇子。在炉灶前有模有样。不然。我这个小脑袋又要遭到张三哥那双粗大的手掌一拍。本就不开窍的脑袋。这一排就更家愚钝了。
“张三哥。你快看。这汤是不是要到火候了。我可是很细心的看着呢。绝对沒偷喝。”马屁的工作还真是不好做。不过也要做。怒了努嘴。示意他看看锅内已经被我照看了一整天的香汤。真是娇贵到不行。
“哎。傻丫头。那就是给你留着的。行了行了。可以了。香着呢。”
火帽金星。感激涕零。攥着张三哥的衣袖不撒手。要我哭给你看吗。对我这么好。到时候我一定。一定要在李琦面前给你直言几句。也免去了你这半月的相思之苦。你们一对好基友。一定会相携到白头。
“呃。咳咳咳……”指着张三哥身后探头探脑的小家伙。着实吓了一跳。但是。我母性泛滥了。咽下去的那口香汤也想吐出來给他喝。
“哪里來的。”指着张三哥。我大惊失色。你一天不见。就冒出这个小家伙。
小顽童扯着衣领。满头的虚汗。咕囔着小嘴。伸着那双脏兮兮的小手。脸上却挂着难掩的惊恐。“姨娘。姨娘。我是从哪里來的。”
这一问。懵懂了。难道我说。孩子。你是当年我还在现代的时候。充话费。人家送的吗。
“姨娘。”那不就是大姨妈吗。瞪大了眼珠子。气的圆滚滚。小崽子。叫我什么不好叫我姨娘。
“哈哈哈……”张三哥笑的快要直不起了腰。
“沒错了。她就是你姨娘。小公主。这是三公主的遗孤。乖了。教什么说什么。哈哈哈……”张三哥拉过躲在他身后的小家伙。
手里的香汤险些掉落。一颗完整的心也就此随之碎裂。遗孤。我的三姐姐她……
“小公主。旁的不知。我张老三当年还是御林军的时候可是见着了。您的身份宫内沒几个知晓的。这搞不好就是脑袋搬家的事。沒个敢说的。只是啊。哎。日子不同往常了。还是小心着好。当时。小公主被李副将送來的时候。可着实吓了我一跳。但是。念着当年的好。怎的也要保护好小公主的安危。哎。造化弄人。弄人啊……”张三哥皱巴巴的脸上挂着豆大的泪水。俯瞰着心情复杂的我。
一时语顿。三姐姐她。死了。不敢相信。不敢面对。曾经一起嬉笑玩闹过。为着看上的同样的首饰两人吵架。为着她不喜的夫君吵闹着要休夫的她。那个总是挂着甜甜笑的三姐姐。总是在出宫沒多久又折回來警告我要安生呆着的三姐姐。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一屁股蹲坐。浑身无力。手里荡漾的香汤泛着动人的香。微浮的汤汁在碗边摇晃。伸了伸手。招呼那个满脸惊恐的小家伙。努力的牵扯嘴角。不令这份悲伤带给小小的生命。
“有个把月了。这孩子命苦。这不才借着机会。我说我喜欢这孩子。就拉着李副将还有那些个平日里照顾咱的几个嫔妃。就这么的给领养了來。跟着那群太监乱跑。总是被着宫内和大臣的孩子欺负。哎。看着心疼。”张三哥推了推小家伙。抹了把脸上的泪。示意他奔向我。
“他多大了。”看着那小小的身子上。新的旧的伤口。那是小孩子打架抓伤的。还是有人虐待。
“四岁了吧。嗯。哎……三公主生他的时候就沒少受罪。沒几天就卧床不起。终于熬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