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闻安臣等人的装束,顿时便是眼睛一亮,冲着他们高声叫到:“可是来蓟镇的夫子么?”
闻安臣颔首道:“正是在下,乃是自陕西布政使司巩昌府秦州而来。”
那军官站起身来围着队伍走了一圈,便道:“一百五十名民夫?”
闻安臣暗暗惊诧于他的眼力,点头道:“正是。”
那军官问道:“路上死了多少呀?出发的时候得有二百来人吧,?”
在他想来,二百余人中,死在路上约莫有四五十个,死亡率为两三成,这已经是一个非常小的比例了。要知道,别的州县过来的队伍,在来的路上死了超过一半儿的都有。
闻安臣淡淡一笑:“来的时候便只有这些。”
“什么?”
那军官瞪大了眼睛,音量陡然也提高了许多,瞪着闻安臣道:“你可别唬我,怎么可能路上一个人都没死?”
闻安臣笑了笑,不卑不亢道:“在下并未说谎,您若是不信,大可以问一下他们。”
那军官果然不信,立刻从民夫队伍中随意抓出来几个人询问了一番。结果令他诧异的是,所有民夫回答的答案都是一致的,那就是路上确实一个人都没死。至于问起来为什么,民夫们回答的也都大同小异,无非便是闻安臣的路上用的那一套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