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墨有些颓丧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可能这辈子都出不去了?”三人同时都沉默了下去,应墨的猜测并不是没有可能,难道他们年轻的生命将在这黑暗的囚室中慢慢的消磨,慢慢的逝去……
过了很久,展云飞率先打破了沉默道:“我们一定有机会,那三名囚犯不会毫无原因的关押在这里,只要我们耐心的等下去,一定有人来提审我们!”
李连军和应墨同时点了点头,只要有机会被审讯,对方就会发现他们关错了人,他们就有离开这座牢房的机会。
天气越来越冷了,为他们送饭的士兵都已经换上了军用大衣,看来交趾国已经到了深冬,他们已经在这间牢房里吃了三十五顿饭,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的三十五天。
士兵终于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套棉衣,虽然很破很烂,但是比起他们先前的那件单薄的囚衣,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让三个人明显的消瘦了下去,李连军也病倒了,他可能是感染了肺炎,日夜不停的咳嗽。
展云飞他们都明白,这种情况如果再继续下去,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这帮交趾国军人仿佛已经把他们全部遗忘,任由他们在这地下的牢房中自生自灭。
就在展云飞他们接近绝望的时侯,两名交趾国士兵开启了他们的房门,他们用越语大声的喊了一声什么。展云飞和应墨对望了一眼,对方显然在喊着其中一个人的名字,这名字一定属于逃走的三名囚犯中的一个。
展云飞犹豫了一下,从床上站起身来,应墨拉住他的胳膊道:“飞哥!别去!”
展云飞慢慢拉开他的手道:“连军病得很重,我必须要去!”
应墨咬了咬嘴唇道:“小心!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展云飞重重的点了点头,两名交趾国士兵为他戴上了手铐,押解着他向外走去。
走出山洞,强烈刺眼的阳光让展云飞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身后的士兵对他迟缓的动作十分不满,一脚端在展云飞的膝弯。
展云飞的身子踉跄着跌到在雪地上,一个多月的牢袱生涯让展云飞的反应变得迟缓,他的嘴唇含住地上的泥土,嘴角浮现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两人押着展云飞来到位于山洞左侧的两层小楼中,他被带入二楼东边的第二个房间。在门前他就听到里面击打沙袋的声音,大约等了五钟,两名士兵才押着他走入了房间。
迎面的墙上悬挂着交趾国的国旗,房间的布局很简单,除了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外再也没有别的家具。
一名身穿黑色背心的青年军官正在击扛着沙袋,展云飞从他出拳的速度和力量就看出,他肯定是位搏击高手。
那人看到展云飞,伸手在沙袋上重重击了一拳,然后解开了沙袋上的绳结,一个浑身上下都是鲜血的囚犯从沙袋中滚了出来,他竟然用囚犯当成练拳的对象。
他来到办公桌前,低头看了看档案上的照片,然后又看了看展云飞,他的眉毛拧在了一起。他用越语大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大步来到展云飞的面静,一把抓住了展云飞的头发,把他拖到办公桌前。
他将展云飞的头狠狠的按在办公桌上,展云飞也看到了档案上的照片,那是一个中年秃顶男子,显然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共同之处。
那名青年军官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什么,然后用力把展云飞推到一边。来到两名士兵的面前狠狠的给了他们每人一个耳光,两名士兵吓得垂下头去。
那名青年军官用越语问了一句括,展云飞对越语还能听得懂一些,但他却不是太会说,于是用汉语说道:“我是中国人,你们军方显然抓错了人!”
交趾国军队中很多的军官都通晓汉语,那名军官显然听懂了展云飞的话,他冷冷看了展云飞一眼,用生硬的汉语说:“你救走了那……几名间谍?”
展云飞摇了摇头道:“我是普通的商人,根本不认识他们,是你们军方搞错了……”
那名军官点点头道:“从这个月开始,我……负责这里的全部事务,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武和雄。”
他慢慢的走向展云飞的面前,忽然一拳重重的击打在展云飞的小腹上道:“我最恨别人欺骗我!”
展云飞被他这威力奇大的一拳打的向后退去,武和雄的身体紧跟了上去,他的右脚踹在展云飞的胸口,展云飞仰天向后倒去,他的身体压在椅子上,将椅腿压断。
武和雄不等展云飞起身,一脚踏在他的面颊上,将展云飞的头颅向坚硬的地面用力的挤压道:“我不管你是谁!欺骗我就要付出代价!”他一脚踢中展云飞的小腹,展云飞痛得整个身子弯曲了起来。
武和雄一脚接着一脚疯狂的踢在展云飞的身上,直到展云飞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他才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地汗水。向两名士兵说道:“把他给我带下去,顺便帮他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势,我可不想让他这么容易死掉!”
两名士兵拖着展云飞离开了武和雄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