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云飞回到牢房中的时侯,应墨和李连军几乎没认出他来,两人冲上去,把展云飞架到床上,展云飞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这个……王八蛋……跟我前世有仇……”
“你认识他……”李连军一句话没说完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以前不认识……不过以后我会记住他……”展云飞从怀中掏出一瓶抗菌素:“不过这次也不是白挨顿揍。好歹换来了点药,抗菌素对连军的病还是有作用的。”
李连军感动地拍了拍展云飞的肩膀道:“飞哥!我没事……你留着自己……”他又开始咳教了起来。
展云飞笑着说道:“我受得是外伤,休息两天马上又生龙活虎,你还是把药吃了吧!”
还没等到展云飞生龙活虎,他才刚刚能下地,武和雄又把他给喊了上去,结果又是遍体鳞伤的回来。
看得出武和雄在故意的针对展云飞,短短的一个月内,武和雄已经暴打了展云飞五次,好在展云飞本身强健的体质和坚韧的毅力,又因为有情真意动功在身,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情真意动功的好处充分地表露了出来,他绝不会轻易的放弃,他要继续的坚持下去。
不过这五次被打,展云飞也利用处理伤势的时机,从卫生室通过妙手空空盗回了治疗李连军的药品,而且还盗回了一枚镊子,这个东西关键时刻可是能救命的!
事情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展云飞他们在这黑暗的地牢中已经呆了整整的三个月,由于长期不见阳光,再加上严重的营养不良,他们的体质都变得很虚弱。三人的头发和胡须因为得不到修理。都变得很长。
依照展云飞他们的推算马上应该是春节了,每个人都变得忧心忡忡,展云飞虽然在表面上仍然显得充满乐观,可是随着时间的推够,他知道获救的希望已经越来越渺茫了。
李连军的病虽然好了,但却已经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应墨的情绪变得越发的低落,向来闲不住的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
李连军说道:“如果我没记错……明天应该是春节了……”
展云飞微笑着点点头道:“我们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
应墨叹了口气道:“庆祝?这种不死不活的日子有什么可庆祝的?我宁愿让他们拖出去,一枪给崩了!”
“应墨!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出去的!”展云飞安慰他说道。
应墨苦笑了一声道:“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这句话,三个月了,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整整的三个月了,吃喝拉撒全部都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小窝里,和死有什么分别?‘李连军大声说道:“应墨!别说了!”
应墨痛苦的说道:“飞哥,我有时候甚至都羡慕你,为什么被拉出去挨打的不是我?挨顿打至少可以看看外面的天空……”他大声的哭泣起来。
展云飞用力的拥住他的肩膀道:“应墨,是……我连累了你!”
应墨摇了摇头道:“飞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真的没有……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去……”
门前响起了脚步声,三人停下谈话,四名交趾国士兵打开了房门,他们向里面说了句什么,然后把展云飞他们三个押了出来,依次给他们带上了手拷,将他们押上了电梯。
展云飞不解的看着这帮士兵,像现在这样同时押出他们三个还是第一次,不知遣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应墨叹了口气道:“别看了,这帮混蛋肯定是不想继续浪费粮食了,妈的,死了也好,省得再继续受这份折磨!”
李连军因为身体虚弱走得慢,押解的交趾国士兵中一人抬起脚狠狠的踹在李连军的大腿上,李连军踉跄着向前倒去,应墨用身体拦住了他。展云飞怒视那名士兵,他举起手拷想向那小子的头上砸去,几名士兵同时举起枪对准了展云飞的头颅。
“飞哥……算了……”李连军无力的喊道。
展云飞强忍愤怒缓缓的放下了双手,几名交趾国士兵用枪托雨点般砸在展云飞的身上,应墨含着热泪扑倒在展云飞的身上道:“长官……放过我们……”
直到电梯到达地面,几名士兵才停住了对他们的殴打,展云飞和应墨都被打的鼻青脸肿。两人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又把李连军扶了起来。
走出山洞,外面的天空仍然在飘洒着雨点,三人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强烈的光线。这才看到军营的不少地方挂起了红灯笼,看来交趾国人对中国的春节也是相当的重视。
几名士兵推搡着他们走进了一间空旷的房间,然后命令他们脱去衣服。他们赤裸的身体在寒玲的空气中被冻得瑟瑟发抖,应墨苦笑着说道:“饿了三个月,小弟弟都瘦了!”
两名士兵拖着水喉来到了门口,他们打开了水喉的开关,冰冷的自来水向三人的方向冲来,彻骨的寒冷无处不在的刺激着他们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