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呢?”婵衣连忙道,“吩咐魏青来见我!”
锦瑟急的快哭出来了:“魏青他受了伤,现在还在拼着与那些人斡旋,让奴婢来嘱咐王妃尽快去通知王爷,王爷身边的人手多,他会撑到人赶回来为止。”
婵衣闻言大惊,这话里的意思是魏青会用命来争取时间给她。
“嫂子,这可如何是好?”颜黛眼睛瞪大看着婵衣,脸上的神色惊惶无措。
婵衣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想了片刻,道:“锦瑟,你去派几个小厮从北角门出去送信,黛儿,你留在这里照看外祖母,别慌,我有法子。”
胡须花白的老大夫听这么说,哪里还坐得住,忙道:“这,王妃,老朽只是来瞧病的……”
“你也留在这里,好好给老夫人诊脉,不求你能立即医好老夫人,但要让老夫人的病情不得再严重下去!至少要等到我请的神医过来!”
婵衣脸色冷下来,那股不含而怒的气势便越发逼人。
老大夫不敢在这个关头给安亲王妃难看,只好脸色发白的答应了下来。
婵衣看了眼颜夫人,发觉颜夫人紧闭着双眼的面上似乎更焦急了些,她垂下头温声道:“外祖母不用担心,觉善禅师已在路上了,您再撑一撑,黛儿在这里陪着您,我到前头去瞧一瞧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身边带着的侍卫个个功夫高强,不会有事的,”随后又吩咐锦心,“你留在这里保护表小姐跟外祖母,不得有差池!”
锦心眉毛一皱:“王爷嘱咐奴婢一直跟着王妃身边的。”
婵衣刚要斥责锦心,就被颜黛拽住。
“嫂子!您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能跑到前头去!你也跟我一起守着祖母,哪儿都不许去!”
拉住她的手分明还有些颤意,却强自镇定的与她说着这样的话,叫婵衣心中一暖。
“你莫要担心我,”婵衣笑着安抚道,“夫君不在府中,主事的人便只有我,他们的目标自然也是我,我若在这里,你与外祖母定要受连累,你且放心,咱们府里头可是布有机关暗道的,魏青挡在前头争取时间,我先让人去探探路,若能用的上,先将你跟外祖母送出去再说。”
她转身要走,颜黛却不放心的在身后道:“嫂子,你莫要骗我了,咱们府里头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些什么……”
“嘘!”婵衣眉毛一拧,目中的沉色一闪而逝,随即又放柔和,“你这傻瓜成日只知道哪个园子好看,又哪里知晓这些,我说有自是有的,你且在这里等着就是。”
“那得要锦心跟着嫂子才行!”颜黛坚持的看着婵衣。
锦心也不乐意留在这里,亦步亦趋的跟着婵衣,婵衣只好作罢,面上浮起一个笑容,宽慰她:“黛儿听话,在这里好好陪着外祖母,她病了,不好让她这样操心,我去去就回。”
颜黛眼瞧着婵衣出去,留下许多侍卫守在院子里,她心中不安越发浓烈起来。
婵衣刚走出颜夫人的院子,锦屏便低声问道:“王妃,您身边的侍卫都留在颜夫人那里,您的安危怎么办?”
“呵,”婵衣苦笑一声,“那些人都是冲着我来的,如今魏青在前头抵挡,我怕他抵挡不住,你该知道魏青的身手,若他都轻易受了伤,那些人该是何等的凶恶之徒!虽说侍卫之职便是以身护主,但他却不该这样不明不白的枉送性命。”
脚下不停的往前走,锦屏认出了这方向是二门的方向,脸上禁不住显出诧异来。
“王妃,您既然知道那些人都是冲您来的,您就不该自投罗网啊!您这样岂不是让魏青的伤白受了?”锦屏急切的几乎要给婵衣跪下去。
锦瑟也小脸发白的劝道:“王妃,您总说奴婢冲动,您现在怎么比奴婢还冲动?您万万去不得啊!”
“好了,不必再说!”婵衣这样决定,并不是一时冲动,若来人连魏青都拦不住,那么迟早要被他们找到自己,与其最后东躲西藏人心惶惶,倒不如主动迎上去,至少能保住身边人的一条性命。
锦屏见苦劝不住,咬牙跟上去,泪盈余睫:“王妃,奴婢不嫁了!奴婢一世服侍在您身侧!您不要为了奴婢……”
“你这傻姑!”婵衣岂会不知锦屏为何说这句话,她嗤笑道,“我可不要你这老姑娘一直服侍着我,不要多想,不是为了你!我自个儿的性命我自个儿岂能不爱惜?真个是傻到家了!”
“王妃这般,奴婢如何还的清……”越这么说,锦屏就越发觉得是她的过错,心中暗暗想,若这次侥幸逃过一劫,这条性命都要给王妃留着,往后便是有了子孙都要尽心的服侍王妃。
“行了,再呱噪也无济于事,还是先看看前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情!”锦心伸手将衣兜里的暗器紧紧捏住,她百步穿杨的功夫便是在王府侍卫当中也是无人能及的,她不怕来人凶恶,只怕来的人数众多。
主仆几人快步到了二门上,空气中浓重的血腥气逐渐浮动起来,随着阴风刮向众人,几个娇弱的丫鬟忍不住当场便呕了出来。
垂花门内还是处处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