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掩护他们的那个特务也没机会传递消息给他们,搞得他们始终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碍于与自己是伤员的身份又无法自处活动查看情况,只能躺在那儿装昏迷,甚至连彼此交流都不可能,搞得心急如焚又毫无办法。
后来掩护他们的特务在家装给他们检查伤势的时候趁其他人不注意在司轩逸胳膊上写了几个字,算是把消息传递给了他,他这才弄清楚原来停车是因为火车头被炸坏了,不是日本人不想走,而是根本就没法走,现在他们是在苦等火车头赶来。
总之,这次出行很是麻烦,他们比预定时间晚了一天多才赶到上海,下车之后他们就被送到当的军统的地下站,在这里他们获得了一些关于随侯珠的请报,但都非常的零散,因为日本人的防范很严,所以这方面的情报很难搞到,但是他们确信珠子还在上海,因为这些天没有直接去日本的船,就算是商船也没有,如此重要的东西日本人是不可能用普通船只运送的,很可能是用军舰,但这两天确实没有军舰进港,所以朱子很可能还在上海的梅机关总部。
对于梅机关司轩逸在加入军统之初特训的时候曾经看过一些相关的资料,对于该机构的大名,算是如雷贯耳,他真是搞不懂运送随侯珠这件事为什么落在这个组织手里?
虽然说掌握了一定的情况,但还远远不够,更不能盲目行动,还是那句话,这里是日占区,军统在这里也只能搞地下活动,可不是他们想怎么折腾就能怎么折腾的。
“你们在这里的一切行动都要听我的。”当地的负责人对司轩逸说。
“我们有权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当然,你的建议我会作为参考,如果对此有异议的话,请去直接问毛主任。”司轩逸可不吃这一套。
“别太自大了,这里是我们的地方儿。”领头的说,他在上海混迹了这么多年,在刀锋上摸爬滚打一路过来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所以当然一上来就要得到控制权,毕竟司轩逸几个人都是外来的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一切都要倚仗他们,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所以主动权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能让这几个门外汉左右自己的行动,这就是他考虑问题的出发点,也就是说,到了他的地盘上就得归他管,省的外来人不懂装懂的,指手画脚,那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指不定闹出什么事儿了来。
“郑组长。”这家伙姓郑,所以司轩逸姑且这么称呼,“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我也明白,但这是我们第七科室的行动,上面有明确规定,由我们来主导这次行动,所以还请你们配合,其实我并不是要和你争个大小,只是关于行动的问题,由我来做决定。至于你的意见我会充分采纳,至于其他的还是由你做主,毕竟你了解到你的情况,对全局有一个掌控,所以我请你帮我把关,你看这样可以吗?”
这番话算是给郑组长留足了面子,可以说郑组长是个聪明人,他听出了司轩逸话语中的意思,这件事没得商量,司轩逸是不会因为这个问题妥协的,但并没有直说,而是隐晦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算是很体面的拒绝了他。
“你要搞清楚,上海的情况非常的复杂。把各种特务机关林立日本人的汪伪政权的,什么样的都有,特高科,梅兰竹菊四大机关,七十六号,中统,军统,红的,白的,黑的全都有,我们只是其中一小撮而已,你能把握的了吗?”郑组长很轻蔑的看着他说。
“所以全局的掌控由你来具体决定由我做,如何?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我不希望麻烦毛主任,除非你愿意,如果你想获取某种权利的话,可以给毛主任打电话,我不拦着。”司轩逸摆出一副你不敢干的表情看着郑组长。
在权衡了一番之后,郑组长也只好妥协,毕竟他可没胆量给毛人凤打电话,他只是个小组长而已,是没这个资格的。
“至少我们不强抢,敌众我寡,我们没那个实力。”李思明在一边说,“只能智取,不可强攻。”
“这一点我们比你们更清楚。”郑组长斜着眼睛说,“如果那么容易就不用等你们来了,我们这么多人都搞不定的事情,我不信你们几个人能完成。”
“我们五个人力量有限,一切还得仰仗郑组长的支持!”司轩逸说,“现在我们要弄清的就是物品的储存位置和一系列的运输情况,寻找可以下手的地点和时机,这一切情报的搜索还得靠你的人。”
“没我的人在你真是玩儿不转呐。”郑组长摇了摇头不无得意地说道,“这事儿真得靠我们来玩,我已经撒下人手,对于梅机关总部进行全方位的监控。”
“还不够。”司轩逸摇了摇头,“我们要知道东西存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运走,通过什么途径,走哪条街道,什么人押运,有多少兵力……”
“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像说的这么简单,我们早就查清楚了。”郑组长说,“你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梅机关里活动的,全都是日本人,我们根本连接近的可能都没有。”
“所以才要想办法,否则要我们这种人干嘛?我们必须做到别人所不能,这才能体现我们的价值。”司轩逸翻阅着梅机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