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侯珠居然已经不在南京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具体的情报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当地的军统为了拿到这份情报又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打,牺牲了两个潜伏的特务,外围的兄弟四个被抓,情况相当不容乐观,这里军统的负责人代号黑鹰,这家伙带着极其难看的脸色来找他吧。
“如果不是为了上面的命令我,真想宰了你。”黑鹰恶狠狠地说,“这条线我们经营很多年了就为你们这点儿破事损失殆尽。”
“都是效忠党国,没必要大呼小叫,既然上面命令,你就没必要拿我们撒气,我们都是在效忠戴老板和毛主任,虽然分工不同,但目的相同,皆为抗战杀敌,保家卫国,这是残酷的战争,虽然不比正面战场,但我们一样要付出代价,损失在所难免,我知道你心疼兄弟,但是战争就难免死亡,或许你看不起我们这个新部门,但是你别忘了我们同样是在完成自己的任务。”
“你们这些毛头小子,真是让人头疼。”黑鹰揉着太阳穴说,“为了你们,我们付出了太多的代价,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得宠,把我们原有的任务都耽搁了,现在排除万难,为保证你们的任务顺利完成,我们这几天已经损失了很多人。”
“这是至关重要的事,国宝级别的东西不能落在日本人手,在这方面我们已经损失了太多,必须尽量挽回,难道你希望子孙去日本的博物馆里参观看到我们祖上留下的稀世珍宝吗?那不是一种耻辱?”司轩逸当然不能说这些都是上面博弈,都在盯着他们这次任务,他只能从其他角度出发去劝解眼前这个顽固的家伙。
“这些事情不要再争论了,没有意义。”黑鹰很干脆地摆了摆手,“下面说正事儿,东西已经在你们预计到达的那天晚上运走了,所以就算你们准时到达也会扑空,现在可能已经到上海了,日本是想尽快把东西运回本土,他们也知道这东西事关重大,留在南京夜长梦多。”
听了他的叙述之后,几个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司轩逸问:“从南京到上海用不了太长时间,东西是不是已经出海了?”
“我们已经联络了上海方面的兄弟,请他们协助调查,所以你们必须尽快赶往上海,这也是上面的决定,毛主任的意思是在没确认东西已经离开上海之前,上面的态度是你们尽快过去你们必须做出更多的努力,这种事情上我们等不起,日本人已经占得先机,我们必须从各个方面去弥补,至于能不能把东西拿回来,就要看你的了。”
谁都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日本人这么狡猾,在严密封锁消息的情况下把东西运走,搞得他们如此被动。
“那我们就立即出发前往上海。”司轩逸皱了皱眉,“一切听你安排,尽快把我们送过去,拜托了。”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的人已经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只是你们要舟车劳顿,没有休息的时间喽。”黑鹰说。
“这是我们的任务,必须完成,没什么可抱怨的。”司轩逸点了点头,虽然这两条命他们过着苦不堪言的日子,但并不代表他们现在就可以休息,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在命令必须执行。
当天晚上他们就在黑鹰的人安排之下从城外上了开往上海的火车,令人意外的是一趟军列,而且是日本人的军列,他们就坐在其中的一节车厢中,四周都是日本人的伤兵,这让他们心里非常的忐忑,这岂不是大公鸡掉进了黄鼠狼窝?幸亏黑鹰给他们提供了足够的掩护,通过汪伪那边安插的特务安排了这次行动,他们同样也是以伤兵的身份登上专列的,而且都是化装成重伤员,浑身缠满了绷带,处于“昏迷”状态,所以也就不担心有人来搭讪,只是在这种地方他们根本没法完全放松下来的,尽管有个黑鹰的手下给他们掩护周旋,但置身于这种鬼地方他们确实没法放松下来,只有林峰这小子的心理素质异于常人,上车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这次是一个休息的好机会,可其他人没有这份心情,都忐忑地躺在一边儿默不作声的看着大声说笑的鬼子,虽然没人打扰他们,但他们就心里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火车离开南京也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停了,前面的铁道被游击队拆了,工兵正在抢修,车也只能停息来,所有人都无奈的等着,好不容易挨了几个小时路总算是修好了,刚启程没到3个小时就遭到游击队的袭击,火车头直接被炸飞了,他们一下子就被堵在了路上,没火车头牵引这辆列车就算是完蛋了,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等新火车头过来,另一个是步行走剩下的路,当然,没人有胆子在这种游击队出没的地方步行通过,虽然这里是日占区,日本人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地方都控制起来,仍然有大批的游击队在敌后活动,这些才是让日本人最头疼的,对这些神出鬼没的游击队折腾得疲惫不堪,甚至都不敢派小股队伍四处活动,生怕遭到伏击。
在这个状态之下最心焦的还是司轩逸他们几个人,他们可没时间在这耗着,毕竟有任务等着他们,随侯珠可能随时装船离开,他们去还在路上耽搁,怎么能不着急呢?要命的是他们听不懂日语,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也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