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直咽唾沫,对小个子问道:“你干什么了,是偷是抢了?”
小个子对我说,他生前和自己的兄弟一起做生意,因为一时贪念就私吞了十万块钱。
“那你还真不是个东西,兄弟也坑。”我又问,“那你是怎么死的?”
他嬉皮笑脸地说:“这个……就不说了吧。”
后面一个膀大腰粗的胖子说道:“他呀,偷人家的老婆被发现了,躲到空调机上从三十层楼掉下去,吧唧,摔成屎了。”
最后面那两个人低着头,幸灾乐祸的“呵呵”直笑。
“那你死的也真够丢人的。”我也懒的在问他了,肯定是些坑蒙拐骗的屁事。
那小个子又说:“我办的事虽然不怎么地道,但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罪过吧,你说要是再阳间,也顶多就关几年,怎么到了地狱就这么不人道。”
我心里冷哼一声,这里是地狱,还要跟你讲人道?这是鬼的地方好嘛。
小个子接着说:“我是偷了兄弟钱,但那小子也不是好人啊。我是和人家老婆睡了,可那女的是个****,是她主动勾引我的,怎么就成了我的罪过了。”说完这小个子还叹了口气。
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是,因为这个就要发配到第九层地狱,是不是太狠了点。
“兄弟,要不你帮帮我,帮我解开这绳子,放了我吧。”小个子一脸苦相,对我哀求道。
“这……”我把目光转向那俩夜叉鬼,虽然我对他有些同情,可是让我冒这么大风险放了他,里还是有些没底。
“兄弟啊!”说着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真不想下油锅,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那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那……行吧,放就放。”趁着那俩夜叉鬼还在喝水,我赶紧把他手上的绳子解开。
小个子一看我真的帮他解开绳子,连连跪在地上磕了仨响头:“兄弟啊,谢谢!谢谢!”说完就灰溜溜地跑掉了。
后面那胖子见他跑了,顿时眼红了,“小兄弟啊,你既然把他放了,也把我放了呗。”
我看他一副脑满肠肥的样子,生前不是暴发户就是土大款,“那你又干了些什么?”
“我……我就是被财迷了心窍,生前卷了手下建筑工们的工资。”
我一听,我靠,跟你这形象太符合了,难怪人家说面由心生,“那你这是活该,农民工的工资你也坑。”
“这不是一时糊涂嘛,我知道错了,小兄弟,你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他说话间声泪俱下,鼻涕流了一大把。
我心一软,帮他解开了绳索,“行,你走吧,记得你说的话啊。”
这胖子赶紧跳起来,“一定!一定!”屁颠屁颠地朝远处跑去。
剩下那俩人也喊着:“我们也要改过自新!”
然后他们抢着给我讲自己的事,我听了听,都不是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大事,于是干脆好人做到底,把他们全放了。
等到最后一个人跑掉,那俩夜叉鬼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呵斥道:“你干了什么!”
我猛一哆嗦,绳子丢给他们,叫道:“我们人间有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有一句话,叫罪不至死!”
俩夜叉怒不可遏,说道:“那个小个子,坑了十万块买毒运毒,又从他情人那掏空了人家的家产。”
“啊?”我一脸惊诧。
另一个夜叉接着说:“那胖子,放高利贷开赌场,养着一群打手无恶不作,他们哪个都该在油锅里炸上一百年。”
md,我瞅瞅那四个王八羔子,早已经跑进雾里没踪影了。
夜叉拿着手上的绳子,一端向雾里一抛,那绳子向皮筋一样伸的老长。不一会儿就听到雾里传来惨叫,那四个王八犊子被捆了回来。
手拿绳子的夜叉拽着他们一跃飞进血溪里,抬起手中的钢叉对着他们四个****不止,那惨叫声简直让人毛骨悚然。夜叉手上的钢叉直插的他们人肉模糊,鲜血四溅。
“你敢放走他们,我要拿你回去治罪!”那个夜叉的手朝我伸过来。
我吓的转头就跑,边跑边喊:“夜叉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一直甩得没人影了,我这才敢停下来。周围除了雾,就是溪水的声音。
既然分不清朝哪里走,我也只好挨着这血溪往前走,耳边潺潺的溪水声听起来还挺悦耳,要不是跟血一个颜色,这活泼的声音倒是蛮惬意。
我走着走着,发现溪水变浅变宽了,我抬起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合不上嘴——
一座大山横亘在我的面前,上面全是尖利的刀子,高高竖着指着天,一群人撕心裂肺哀嚎着往上爬。整座山全是刀子,脚踩上去立刻被刺穿,要是站不住摔倒了,整个人都会被穿透。那些刀片锋利的吹毛短发,在山上有的结成树的形状,有的结成荆棘的模样,人从中间穿过,立刻就皮开肚烂,内脏翻出。
那景象,简直惨不忍睹。最要命的是,等你被这些刀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