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击就击穿了一个罗刹鬼的胸膛,青色的火焰从胸口的大洞开始燃烧吞噬。
这些罗刹鬼却没有丝毫退意,厉吼着和这些和尚们厮杀。
一时间天空上梵音和鬼嚎纠缠在一起,落木萧萧而下,点缀的很有些诗意。
尽管这些罗刹鬼穷凶极恶,但并没有什么卵用,很快便一个个被业火吞噬。仅剩的两个看情况不妙,赶紧冲出重围溜走了。
此时见释德走过来,刘伯合什道:“多谢师兄出手相助。”
“师弟客气了,就算我们离开了法明寺,但永远是法明寺的人。”释德目光掠到我身上,一脸惊讶:“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独臂和尚走过来:“师兄,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也好,释玄师弟,你们先去我们那里吧。”
刘伯看看我们,无奈地说道:“那就有劳师兄了。”
他们住在大堰乡外的一处破庙,我刚要进去就被弹了出来。这破庙被他们施了佛法,连那道破门槛我都跨不进去。
一直等他们撤了佛法,我这才进到里面。想想这做鬼真挺惨的,跟过街老鼠一样,还有道士、和尚这一堆猫整天狂追不舍。
我躲在屋子里,听着隔壁刘伯和那释德和尚谈话。
作为生灵有个好处,就是白天不怕太阳,但是会很虚弱,所以我只好藏在阴暗的地方。
刘伯在和释德和尚讨论那些罗刹鬼,从三个墓穴到这些罗刹鬼的鬼王就是踢破法明寺大门的那个,毫无保留一股脑全说了。
其实说就说了,倒也无所谓,反正和他们唯一的利害就是那佛龛。
佛龛?我眼睛咕噜一转,赶紧拉了四叔说:“四叔,咱去偷佛龛吧。”
“这……”四叔看看刘伯和释德那屋子,有些犹豫:“这不好吧。”
“我刘伯他心软,顾忌师兄弟情分。可是你别忘了,咱这奔波劳累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找到制住那堕仙的方法。”
四叔想了半天,说道:“也是,可是这里都是他们的人,怎么偷?”
我指指自己,说道:“四叔,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鬼了,穿山穿墙都不在话下。”
四叔点点头:“说的对,你说,打算怎么办?”
我嘿嘿一笑,说:“我躲在你身后,你挨个地方转转给我打掩护,我趁机钻进屋子里看他们把佛龛藏哪了。”
“这方法好。”
“那咱走。”
说着我躲在四叔的影子里出了门,这虽然是个破庙倒也不小,有好几个屋子,只是大部分都掀了顶。我钻进去一看,家徒四壁,破砖烂瓦,基本都是这么个情况。
在经过一个很小的屋子时,我见大门上着锁,琢磨着可能有戏,正巧对面释风走了过来,我也就没跟四叔打招呼,自己朝墙里一钻溜进去了。
屋子里有个破床,床脚是砖头垒的,旁边有个塌了一半的柜子,两扇柜门紧紧关着。
这一看就是释德的房间,和我上去去他法明寺的房间一个感觉,干净利落又整洁。就连屋子里多余的破砖头,都整整齐齐码好了罗列角落。
我心里开怀一笑,不用说了,肯定在这柜子里。我过去蹲下身子,抓着柜子猛一打开,那金灿灿的佛龛赫然眼前。
“少爷我实在太聪明了。”
正在我得意之际,佛龛的两扇门的缝隙突然发出光芒,就好像里面有盏灯突然大亮。
怎么回事?
我诧异的这片刻,佛龛上原本紧闭的两扇门突然打开,无数金光照射出来。
我吓得抬手遮住眼睛,可是这佛光仍然能看到。我吓的魂魄都快散了。
我可是鬼啊,遇到这种大杀器,会不会真的被打的魂飞魄散。
很快,我就发现这光芒并没有伤我分毫,而是把我整个给摄住了。只觉得整个人被猛地一拉,整个人被拽进了佛龛里。
“砰!”佛龛的两扇小门紧闭上了。
再等我回过身,我已经被关在佛龛里了,周围金碧辉煌,流光溢彩。
“四叔!救我啊!四叔!”我扯着嗓子喊道,“我被吸进佛龛了,来人啊!”
我欲哭无泪,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可怎么办!
“四叔!刘伯!美美!婷婷!赶紧来个人啊,救救我啊!”
我不停敲打着墙壁,但这些墙壁就好像是金刚铸的一样,每次敲打都发出宛如洪钟般的巨响。
紧紧的,周围的景象渐渐褪去,金光开始一片片往下剥落,露出毫无生气的天空,周围也是一片荒凉,土地干涸,山无一块绿色,一旁血流成小溪,小溪一直往前延伸,又有几条溪流汇入,变成一条大河开赴远处。
“这什么鬼地方?”我全身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地往前走。
走着走着,我进入一片大雾,周围一片浑浊,只能听到血溪流动的声音。
雾气中渐渐浮现出几个人影,就见两个夜叉鬼押着四个人朝这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