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铜棺或是黄皮子精这种档次的鬼邪,大白天躲在屋里也能作怪,可要在小强和灵棺寻查之下,还能躲得好好的,它们也是做不到的。
那么,就有一个可能,胡山屯中有地下室,而且还是属于比较深的那种,深到连小强和灵棺都不易察觉到。
胡山屯就是一座城,地域大不说,石屋数量也有一千多间,要找到地下室,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罗天阳自然不会吃饱了撑的,要去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他眉头一挑,嘿嘿自笑两声,随后又问道:“你和完颜杰都进过屋吗?”
“没有!”二傻摇头道,“我找到这里,也只是在房门口看了几眼,马上就退回到院子里。完颜杰是听说出事后才来的,他也是看了一眼,没敢进房间,也不敢留在房门口。此后,我就让他跟李老板他们留在东城门前看着,我跟其他几个人到屯门口等你。”
微微点点头,罗天阳自言自语道:“如此说来,现场没人动过。”
“至少我们没动过。”二傻此时的表现,更像一名紫符道人,连说话都非常的谨慎。
朝二傻一挥手,罗天阳掷地有声道:“进去看看吧。”
他来到房门口,没有犹豫地走进房间内,一看到里面的情形,眉头不禁一皱,鼻子也吸了几下。
房间内的血腥味,实在浓得呛鼻,这已是超出寻常的血腥味。更令他震惊的是,房间内的血腥场面,连二傻这种紫符道人都感到要吐,更别说是普通人了?
若是孙经理和李老板看到,估计当场就会被吓晕过去,绝不会有第二种结果,除非他们不是普通人。
这间石屋不是胡山屯居民所用,而是供游客居住,堂屋不住人,摆着家具给大家喝茶休息,但此时屋内并没有一件家具,显然是在事先被移走了。
这间石屋坐南朝北,自杀现场则是在靠门一边,站在外面看不到,进了房门才会看到整个情形。
门边靠北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古画,画上之人正是古墓中墓顶画的主人,一位金国皇帝!他身穿龙袍,大刀金马地端坐在一张龙椅上,目光炯炯地直视前方,一副天下舍我谁与的气概。
这仅仅只是一副画,可画中之人却像是活的,要是在晚上不仔细看到,定会以为见到了鬼。
好邪门!
罗天阳心中暗道一声,收回目光,注视着画像前的那个人,他现在只是一副残破的躯壳,但从其脸部仍能瞧出,他正是李老板公司策划部门的职员。
此时,他没有穿现代服饰,而是身穿金国将领的盔甲,面目非常狰狞。
面部是一刀一刀的深刀痕,留下一道道直下的血迹。
两只眼睛里没有眼珠,从创口看应该是用手指抠下来的。
而嘴巴则是被撕得好大,都快要裂到耳根,露出两排被鲜血染红的牙齿,这是嘴里吐出的血和脸上流下的血混合所致。
下巴上插着三根钢针,似乎是在固定下巴骨,却更让人感到恐怖。
脸部唯一算正常的是鼻子,不过也是被鲜血染红,只是形状没有变化,也是识别此人身份的标记之一。
死者胸前没有伤口,只是盔甲被血染了,但其腹部却是开裂的,从其右手抓着的那把弯刀看,应该是被它剖开的,刀身上不但沾上血迹,还有少许内脏的残渣。
腹腔内的内脏,被其用左手掏出,而且还被捏成一段段,除了左手还抓着一只心脏,其它的都散落在他与画像之间的地上。
地面上则是血污横流,从房外看,也只能看到一滩血,而瞧不见自残的场面。
“真的好恶心!”二傻显然还受不了这种血腥场面,面部抽搐几下,嘴里说一句就退出房间,留下罗天阳一人在内。
经历得还是太少!
罗天阳摇摇头笑笑,没有理会二傻,双眼微合,放出神识,感受着房间的景象,推断死者自残的整个过程,一副副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就像李老板一样,死者早就中邪,只是还片于潜伏期,没有足够的症状表现出来,才使得其逃过罗天阳的眼睛。
死者提着垃圾桶出了院门,应该是先往屯门方向走了一段路,然后折向南边再拐向东面,一路来到东城门这里,最后到达这间石屋内。
从院门和房门没被破坏看,他应该是有屋子的钥匙,所以才能轻易地进来。
墙壁上的画像,还有身着的金国将领盔甲和弯刀,可能是途中某个地方取出来的,也可能就藏在这间石屋里。
他将画像挂在墙壁上,然后穿上盔甲,提起弯刀,开始用某种邪门的仪式祭祀。
从这血腥的场面看,这种祭祀绝对是血祭、邪祭!
只是他为何要在大白天血祭,而且还只是祭的是一副画像,罗天阳深感疑虑,因为画像上的人看上去有点邪,但肯定不是什么邪物。
整间房内,真正邪门的,恰恰就是这个自残的死者,很容易被人忽视的死尸。
罗天阳刚刚推断到这里,忽然感受到一阵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