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阳一大早就外出修炼,开着悍马车一路往山外行,每隔一百里就会停下修炼,以吸尽周围的天地灵气。
林主任走了,带着他的下属走的,在途中还与罗天阳相遇,简单地交谈几句后,回去向上级汇报胡山屯考古情况。
罗天阳时间安排得很紧凑,返回胡山屯时已近黄昏,正好赶上吃晚饭的时间。可当他开车到屯门口时,发现有几个人等在那里,神色皆是恐惧加焦急,二傻跑上前来,急声道:“天阳,又出事了。”
“出什么事?”罗天阳闻言,眉头不由一皱,邪猫都清理干净了,铜棺也没再出现,这大白天的还会出什么事?
二傻回道:“有人自杀了,看情形像是邪祭。”他说到邪祭,身体就不禁一颤,眼里也露出恐慌,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听到邪祭,罗天阳脸色也不由一变,邪猫刚邪祭过铜棺,现在又搞出一个人邪祭,将铜棺带出古墓,现在想来是大大的失策。愣了片刻,他轻叹一声,而后挥手道:“上车,一起去现场!”
二傻上了车,坐到副驾驶座上,指着前方道:“现场就在东城门边上,死者是李老板的一个下属,场面非常血腥、恐怖。”
胡山屯的建筑非常对称,从西往东是条直道,除了在正中央要拐过罗天阳所住的石屋,其它路段皆是一条通途。罗天阳车开得飞快,没多久就来到东城门前,那里等着三个人,分别是完颜杰、李老板和孙经理,他们也是焦急万分,看到罗天阳后才露出放松的神情。
将悍马车急停在一旁,罗天阳抄起脚旁的背包,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李老板迎过来,哭丧着脸道:“罗先生,你要再不来,我都要崩溃了!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前天刚死一个,今天又死了一个,还让人怎么活啊?”
连奸商都没法活了,这世界恐怕快要到末日了!
心里暗诽一声,罗天阳表面上则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淡淡道:“李老板,先去现场看看吧。至于想不想活,那是你下一步要考虑的事情。”
被罗天阳不着痕迹地一刺,李老板神情一僵,随后面部猛地抽搐一下,再度哭丧着脸,手指着一间石屋,相请道:“现场就在那里。”很显然,他现在是惊慌过度,不敢再往死亡现场去。
孙经理则是冲罗天阳抱歉一笑,也没挪动脚步的意思。
罗天阳轻轻一笑,带着二傻往前走,完颜杰很自觉,没跟上来。
这是一间靠近城墙的石屋,格局与其它普通石屋一样,开门进去就是一个院子,里面除了几间正屋外,院子左右各有一间柴房和马厩,兼顾生活和养兵。
院门洞开,罗天阳走到院子中央停下,放出神识,将整间石屋扫视一遍,目光最后落在正中央的堂屋门口。
堂屋门也是开着的,看得到地面还趟着血,此时已经凝固,不过一股冲鼻的血腥味,从屋内直冲而出,令人有身处战场的感受。
战场杀戮!
罗天阳心中立马涌起一个词,那就是两军对垒中的“杀戮”,非常血腥,非常肃杀。
凝神盯了许久,他没有马上进去,而是扭头问旁边的二傻:“你们是怎么发现他死在这里的?”在他离开胡山屯时,曾经郑重地警告过,无事最好不要离开石屋,更不能出屯。
二傻沉重地叹息一声道:“下午的时候,李老板发现少了一个人,打了手机又不接,于是就找我商量,要出去找人。我担心那人去池塘那,于是就跟李老板一起,带上三个人来东城门这。”
说到这里,二傻身体忽地一颤,指着堂屋,颤声道:“东城门是锁着的,表明他没去屯外的田野。可当我们正要回转时,李老板的手机突然响了,正是那个人打来的,大家就松了一口气。谁知,李老板接通手机后,里面传来一声拖长的声音:‘我在这里……你们快来吧,快来吧……’”
“当时,他还没死?”罗天阳插嘴问道。
二傻却是哭丧着脸,比那李老板没好多少,哆哆嗦嗦道:“不管李老板怎么问,怎么骂,他只会重复同一句话,完全不理会李老板。李老板气得要摔手机,刚好一阵风刮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使得大家都快要呕吐,这才知道出事了。我夺过李老板手中的手机,往回一拨,就听到手机铃声在这里响起,跑过来一看就是这等情形,那人显然已经死去多时,因为地面上的血都凝固了。”
这事真够邪的!
罗天阳心里暗道一声,随后放出神识,将身后的区域扫视一遍,发现李老板他们都在东城门附近,没有跟过来,于是压低声音问道:“他们两个有不正常举动吗?”
“没有!”二傻回答得非常肯定,“今天我基本上都坐在回廊上喝茶,他们两个不是在房间就是在我眼皮底下,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这整这破玩意。”
手指着房内,罗天阳又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他出去呢?”
“吃过中饭,收拾好厨房后,李老板吩咐他去倒垃圾,他就提着垃圾桶出了门。我当时还特意提醒过他,让他不要去东城门外,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