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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2 / 4)

审案的过程,全程和凶犯斗智斗勇,不单单靠智慧,有些都是他凭借自己的理解诈出来的。

不管黑猫白猫,能捉到老鼠就是好猫,鲍知县不喜严刑拷打,那样会造成冤假错案,无辜人被屈打成招,真正的凶手逍遥自在。

上丘是个民风淳朴的小地方,他做多年知县,总共也就遇见过两三起凶杀案子。

“来,边吃边聊。”

食不言寝不语被彻底摒弃,明日一早一行人离开,这边还有很多未交待的细节。

鲍知县点头,他颤抖地接过碗筷,开始战战兢兢地,勉强装作镇定。

等莫颜问题一多,他就能放开了,回答得滴水不漏。

此行微服出巡虽说中途被迫夭折,却能挖掘到这样一个人才,也算是不白来一趟。

鲍知县对大越律法有独到的见解,他认为杀人偿命太笼统,而且不合理。

“前几年上丘有个案子,一贼人逃窜闯入百姓人家,并且挥刀威胁,那家的男主人提着砍刀,在和贼人打斗的时候,失手砍死贼人。”

鲍知县对此耿耿于怀,在打斗的时候要防卫,面对穷凶极恶的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男人砍死贼人,按照大越法律是要问斩或者流放三千里,到西北做苦力,鲍知县最后手下留情,问询刑部意见,判了个流放。

流放并不比斩首好多少,去西北做苦力的人,最后都是累死的,他们就和牲畜一般被奴役,并且不见天日。

“如果贼人不死,死的是他的家人,他有什么错呢?”

鲍知县说到激动之处,啪地一声扔下筷子,等他反应过来是和皇上用膳,吓得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上。

“无妨,鲍大人真性情。”

万俟玉翎不动声色,面容平淡,似乎一点不在乎鲍知县的失礼。

莫颜瞄了一眼自家皇叔大人,对鲍知县摆摆手,听他这么一说,大越律法的漏洞不是一般多。

在现代,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当有明显的界限,男人为保护家人错手杀死贼人,无罪,若是能救其余的百姓,可是见义勇为。

就这样被无端地判处流放,还真的有点冤枉,真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前段时间翻看京兆尹衙门的卷宗,清楚地记得有一个案例。

京郊周围王家村的一个媳妇,常年被公公强迫,媳妇是个胆小怕事的,委身于公公长达几年之久。

后来公公玩起新花样,奸淫的时候希望她的孩儿在一旁观看,就是这一点,惹怒柔弱的妇人,她假意答应,然后在行房时趁着公公不备,砍死他。

村人到衙门报官,都在骂媳妇淫荡,勾引公公,就连女子对她也没有多少同情,而后来她被衙门判处秋后问斩。

不说当今世道对女子何其不公,追本溯源,杀死公公也是因长期被胁迫,事出有因。

公公和儿媳乱伦,家丑足以传得沸沸扬扬,媳妇为儿女婚嫁一直忍耐,可人终究是有底线的。

大越禁止私刑后,个别落后的村落仍旧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只因他们都觉得法不责众,就算给某个媳妇浸猪笼,也是全村上下一致同意的,官差还能抓一村的人?

“您对此见解颇深,臣佩服。”

鲍知县放下碗筷,越听越有兴致,他从衣兜里掏出草纸和炭笔,把莫颜所说全部记录在案。

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一直没有更改过,然而落后的社会制度对百姓们压迫和剥削,让民间多了更多不平事。

律法模糊,代表有空子可钻,如何判案是父母官说的算,一句话的事,草菅人命也能找到正当理由。

一直到深夜,鲍知县才意犹未尽地离开,等人一走,万俟玉翎赶紧抱住莫颜,上下打量她有没有受伤。

“刚才你衣袖上有血迹。”

万俟玉翎检查过后,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进入到净房中。

莫颜勾勾唇角,皇叔大人怕是等得不耐烦,而鲍知县没眼色,赖着不肯走,无奈张举也加入进来,众人商讨律法应该从几个方面修改。

月色静谧,窗外树影婆娑,莫颜感叹一声,出来十几日,最想念的就是还在宫内的几个小包子。

火烛摇动,万俟玉翎洗漱完毕,头发的水迹滴落到锁骨上,他眸色乌黑,深沉地望着莫颜,“你在出手之前喊的那句台词是怎么想到的?”

“台词?”

莫颜囧了囧,她能说不是原创而是抄袭吗?忽悠大娘在PK章家村村长的时候,手握真神牌,也是那么喊的,于是她改动一下。

她记得,她没有刻意地喊出声吧,他是如何听到的?

“那你为什么不给他们个痛快?”

夫妻二人对视,莫颜气势减弱,她在反思自己有没有出错的地方。

“因为他们都该死。”

趁着他不在偷袭,必须得到惩罚,想死个痛快都是奢望。

“转移话题?”

莫颜眼珠不住地转动,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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